“董乐,你不必紧张。老实回话就是。大公子因何被那些人欺负?”
董乐咽着唾沫,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四小姐,低下头后只得实话实说。
“年前公子进了书院后,很快就被耿进那几人盯上。小姐您也是知道的,咱家公子的性子向来柔和、善良。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他们来硬的。可也正是因为这样,耿进那几人越是嚣张,在书院里到处传公子庶出又无能这种话。”
“可尽管如此,元耀也没有理会他们。任由他们说下去?”
“是的。我也劝公子跟老爷说,让老爷找耿家解决这个事儿。可公子却说这是小孩子之间的事,若让大人掺和进来就会变成政|治问题。只会越闹越大。”
所以,他就一直忍着。谁也没说。若不是这次见了血伤了腿,他怕是还会继续瞒下去。
“董乐,朝中要员中似乎没有姓耿的。那这位叫耿进的,你可知他的家世背景。”
董乐:“正好知道一些。耿家的家主叫耿卫。属外官,这两年一直在怀州做刺吏。而耿进的祖父则是耿老太师。大约四年前因病回乡休养去了。还有就是陆远知和陆远宏这两人。他们是耿进的大舅和二舅……”
“陆远知?陆远宏?”白元裳突然想起来这号人物。“仁治三年的文状元和武状元?原来如此。”
陆远知曾就职过刑部,破案奇才。连皇上都对他另眼相看。仅仅一年就将他调至身边做禁军的副总统,兼皇帝的贴身护卫。
而陆远宏则是文状元,现任翰林院最年轻的掌院学士,官职从二品。据说今年的科举将由他统领负责。
有这么强大的娘家舅。难道耿进小小年纪就能纠集几个小跟班专干这些欺负人的事。
白元裳:“耿进几人伤势如何?”
董乐:“耿进手骨折了。右脚让花盆砸了一下,据说也骨折了。还被打了一拳,掉了两颗牙,一嘴的血,舌头也咬破了。另一个受伤的是户部侍郎的小儿子,头被砸了个窟窿。伤得最重。还有两人倒是跑得快,没伤着。”
白元裳还想问下去,就见月彩急急的进门来。两人对视了一眼,月彩就让董乐先走了。
“
我还没问完呢……”
“老爷不让您问。更不让您管。”月彩说道。“奴婢前脚将董乐叫来,后脚管家就将奴婢叫去了老爷的书房。老爷特意交待了,这件事他和耿进的大舅,以及户部何侍郎三人已经见过面。后续的事情他会处理好。”
这一点白元裳还是放心的。父亲虽然与母亲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但对子女向来重视,在教育上也从未松懈。
“老爷还说了,小姐您好好的去赴宴。宴上不管遇到谁说什么不中听的,都不必理会。”
白元裳还算听话,没有再追问下去。收了心思,让月彩给她更衣和梳妆。
徐贵妃突然办杏宴,不知是为了什么。她心里总有点怀疑。岑晋怀刚从她庄子又购了两百斤的杏子,现在看来这不是巧合。只是不明白今日这杏子究竟是甜的,还是别的什么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