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穹,你也跟着本座一同到穷观阵吧,见你这模样,料来如今罗浮亦是如此。”
她垂眸没有直视穹,果然就能正确喊出名字,见猜想得到验证不由松了口气。
而她身后的青雀见太卜放松下来,自己也立马从干正事的模样无缝衔接到随时摸鱼的状态——反正天塌下来还有符玄大人顶着呢,虽然人老人家身高不高。
符玄带着青雀以及一些卜者开启穷观阵,结果显示这种情况对仙舟没有任何不利影响,而造成的起因则不明晰,只透露出时机到了自然会解除的意味。
“罢了,只要不耽搁工作,本座就当没看见”,符玄扫了一眼满脸羞涩的一些情侣结束了这次对话,然后火速离场。
青雀表示都没眼看了,怎么会有人喜欢自己的同事啊,光是看到就已经很烦了好吧?
不过很显然,这造成一切的未知原因在太卜司也没能找到,穹灰心叹气,撑着下巴思索还能找什么人来帮忙,对了,不如问问杨叔好了,怎么说也是开拓的老前辈了,应该很见多识广。
想清楚后,穹便和准备继续摸鱼的青雀在门口道别,然后自己一个人往酒店方向走,结果发现不止瓦尔特不在,连三月七和丹恒都不在。
他摸摸脑袋决定去神策府报告最新进展,虽然没有什么进展,但是还得表明自己是努力了的不是?
像回家一样的走进神策府,穹一眼就看到了之前在酒店没看到的瓦尔特,三月七和丹恒也在。
——再来个太卜司,穹认识的罗浮高层基本就到齐了。
本来想打招呼的,结果他发现自己不管看着谁都会说出那罪恶的词语,便不由噤声,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穹,你来了?情况如何?”
景元率先打破几近凝固的气氛,好在穹转告了太卜司占卜出的结果,这才没有让他们更忧虑下去。
穹走到瓦尔特背后,跟三月七和丹恒挤眉弄眼的搞怪,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他之前在别人身上看到的红线,于是便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看着景元和瓦尔特若有所思的样子,穹和三月七也跟着装作一副自己在沉思的作态,丹恒扫了两个活宝没有说话。
“穹所说的红线,或许,我们可以去问问源乐时?这里没有比他更知道古星文化的了。”
景元突然想到某个可能向星穹列车组提议道,对此穹他们没有意见,但是问题是该在哪里去找源乐时呢?
对此景元表示,他知道源乐时住在哪里,就由他来带路吧。于是他们出了神策府,来到长乐天的东北角。
瓦尔特看着极具以前世界里中式建筑风格的店铺,某种猜想得到验证,不过他并没有打算上演“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戏码。
屋顶青瓦,飞檐翘角,屋檐下挂着红灯笼,梁柱上有鸟兽雕花,正门牌匾上刻着鎏金色的“金谷繁庑”,总之是和周围整体风格有些不同的建筑。
更重要的是,明明这偏僻的角落都不在洞天中心,这里居然还有这么多人,而且还出奇的安静。
只不过景元并没有进去,在门口张望一下后,笑着安抚了见到他惊呼的群众,便带着星穹列车组从一旁的小巷穿到店铺的后门——果不其然,就在后门的门槛上发现了坐着眺望远方的源乐时。
“待会吃什么好呢?让我仔细琢磨琢磨,嘶,想不出来。”
见余光里看到靠近的人影,源乐时停下碎碎念,一抬头就首先看到了景元。
“哟,往日里不见哥哥过来找我,谁成想今儿起了个大早,你巴巴的凑了过来,谁知道是不是看多了别的,被谁绊住了脚,心里正发虚呢。”
等说完这段话,源乐时才看见稍后几步到的星穹列车组,他眨眨眼继续阴阳怪气景元:“我就知道,我平日里念哥哥是位知己,你果然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的知己,这可真真是比那数九寒天的冰渣子还冷。”
“呃呃呃”,三月七莫名感觉源乐时会和穹很合得来,就因为他们都有一种超脱常理的、自成逻辑的无厘头。
她转头看向穹,在对方眼中发现了惊人的眼神,其中还夹杂着三分震惊,三分崇拜以及四分的知己相遇之激动。
于是她又转头看向丹恒,对方表情变都没变,颇有处变不惊的气概,不由心里暗道,这就是龙尊带来的底蕴吗?
三月七又悄咪咪的去看瓦尔特,发现对方眼中莫名有种看小辈打闹的、堪称慈祥的诡异神色,不由打了个寒颤。
她再反思自己,既不向穹那样有翻垃圾桶的勇气,也没有丹恒临危不乱的从容,更没有瓦尔特大家长的镇定自若。
三月七不禁皱眉,她怎么感觉自己傻了吧唧的啊?
于是在三月七走神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傻的时候,景元就已经交代好来意了。
听到景元所说的这些事,源乐时总感觉很熟悉,就好像他曾在哪里经历过差不多的事情一样。
这熟悉的拉郎配,什么关系都被扯到情侣上的离谱操作,到底在哪里看到过呢?源乐时右手托着下颌,目光变得深沉起来,做出一副思想者雕塑的样子。
等等,这不就是「王实甫」支线剧情「情有千千解」的异世界版本吗?
在游戏中,故事大概就是姻缘伞因为不明白世界上除了爱情还有其他“情”而乱点鸳鸯谱,导致各名士对着自己的好友或者宿敌只能喊出”相公”和“娘子”,最后由使君出面用三世镜查询原因,再由王实甫本人来开导姻缘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