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桌子上。”
当晚,回到鋆宫的初三给榆西辞打了个电话,初三言简意赅:“榆先生,我上午识别了严遇的机体静脉血管分布,与虑虑的匹配度是999,除了脸不一样以外,其他地方别无二致,这是为什么?”
“明知故问。”
“我就知道虑虑没死!”初三惊呼过后,又害羞道,“能不能让虑虑接电话?”
榆西辞看了眼坐在他对面埋头组装机械猫腿的言青虑,把手机递给对方:“初三有话对你说。”
言青虑放下零件,接起电话:“喂?”
“严严。”这是初三给言青虑新起的昵称,“严严”和“言言”听起来都一样。
“怎么了?”言青虑并没有因为这一声亲昵的称呼显露出异常的情绪。
“严严,呜呜呜,我好喜欢你,我对你一见钟情,你是我的crh。”初三直抒爱意。
“很抱歉,我不能当你的crh。”言青虑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桌子上,继续组装机械腿的零件。
“呜呜呜,为什么?”初三心碎。
“因为我只想当你daddy。”
“你不能接受人机恋吗?”初三开始为言青虑找拒绝自己的理由,“星域倡导任何形式的自由恋爱。”
“等你的机脑再成熟一点的时候,就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所谓的自由,99以上的情况,指的都是财务自由。即便是双向奔赴的爱情,也很难将之定义为自由恋爱。”
“那单恋呢?单恋总归是自由的吧?”初三不放弃。
“不建议,别把时间浪费在没有结果的事情上。”言青虑给自己套上头戴式放大镜,再次拒绝初三。
“我们一点可能都没有吗?”初三不死心,又问。
“没有。”言青虑坦言。
“好吧,那我放弃。”初三丝毫没有表白被拒的尴尬,接受现实后,他问道,“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初三的这个问题,让坐在长桌两侧的两人皆一愣。榆西辞不动声色地继续敲击电脑,过了一会他听到对面的人说:“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说了等于没说的回答。
榆西辞并没有因为骨折而休假,他身残志坚,照样矜贵不可一世地去上班,他披着西装挂着石膏冷眼舌战记者丝毫不落下风的样子,也不知道被哪个好事者传到了网上,在颜值区挂了好几天的热搜。
言青虑花了一周的时间把机械猫腿组装完毕,大橘初戴时,不是很适应,跌跌撞撞倒了几十次。待它习惯后,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走到榆西辞的脚面上坐了下去!言青虑每每把它抱回猫窝,没一会儿,大橘又坐回榆西辞的脚上……
言青虑无奈心想:你爱坐便坐吧,反正也坐不了多久了。再过一周榆西辞就要拆石膏了,等他拆完石膏后,他就会离开这里,你到时候就只能坐在我的拖鞋上了。
一周后,榆西辞的石膏被拆去,但他并未离开言青虑的小房子,他依旧整日与言青虑同吃同住同行同睡一张单人床,大橘也依旧大剌剌逮着机会就一屁股坐在榆西辞的脚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