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经过血池的时候,天元还在劝阻她:“不要!不能把镇魔鼎给他们!”
常姬听到了他的话,没有回头看他,而是与花飞白等人一起从另一边通道离开了。
:计中计
常姬在他们的胁迫下,按照记忆中古籍上记载的位置,来到了一个死胡同。
“没路了?你是不是在耍我们?”花飞白的语气十分得阴森,好像想要活吃了她一样。
常姬却说:“别着急啊,好戏还在后头呢。”她伸出手在墙壁上敲了敲,找到了机关所在的位置。“就是这里了!”而后她给了花飞白一个眼神,示意他动手。
花飞白依旧目无表情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把这块打开。我是一个弱女子,刚才又受了伤,你总不能让我来动手打开这么坚硬的石壁吧?”常姬放低了声音说道。
花飞白皱了皱眉头,朝后挥了一下手,自有一个人上来,按照她的要求将墙壁打开。墙壁碎裂,里面露出一颗白莹莹的拳头大小的珠子。常姬小心翼翼地取出了珠子,将它放到花飞白面前,神秘兮兮地说:“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见他们都盯着这颗珠子不放,常姬突然把珠子摔在了地上,一股白烟从地上升腾起来,实在是有些辣眼睛。
听到白雾之中传来了几声噗通噗通到底的声音,常姬满意地笑了。她穿过白雾,这才放开了呼吸。原来据古籍上记载,火山底下生长着很多刺激性的生灵,能够迷惑人的心智,这枚迷珠就是其中之一。这条死胡同里遍布迷珠,只不过常姬选择了一枚效力最强的就是了。
虽然她不知道花飞白是怎么回事儿,但她知道,花飞白已经由仙修炼到了神的地步,效果差了,恐怕对他无效。
趁着他们昏迷的时候,常姬化作了花飞白的模样回到了关押天元的地方。她冒充花飞白对看管他的人下了命令,将天元从十字架上放了下来,带走了。
天元一路反抗:“你要带我去哪里,常姬呢?你把她怎么样了!小蝴蝶,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位列神位,却不干人事啊!”
等走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常姬这才停下了脚步,撤销了幻术,笑嘻嘻地说道:“天元前辈,是我啊。”
“是你!”天元十分惊讶,“你怎么……你是怎么从他们的魔爪中逃脱的?”
“这是个秘密,不告诉你。”常姬说,“不过前辈您是怎么落到他们手里的?又为什么要我来找镇魔鼎呢?”
天元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也都怪我轻敌了。那天你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修炼,没想到这个时候花飞白回来了。我一时惊讶就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还把想要重启镇魔鼎镇压鬼面罗的事情对他说了。没想到这家伙从我嘴里套出了一点点消息之后就露出了本性,将我掳走了,关在那里对我用刑。对了,你是怎么知道镇魔鼎在哪里的?”
常姬将之前的事情大概地对他说了一遍,然后又说:“……我一直以为那是前辈您给我留下的信息,让我去找镇魔鼎,可是现在看来,应该是鬼面罗布下的陷阱,引我过来。他是不是想要在我们之前找到镇魔鼎,然后抢先销毁它。等到了月圆之夜,我们就对他彻底束手无策了?”
“或许吧。”天元说,“我们得尽快了,马上就要到时间了,镇魔鼎必须在今天取出来重启。”
“那您知道镇魔鼎到底在哪里吗?”常姬问道。
天元点点头,说道:“我当然知道了,不然白活这无穷岁月了。跟我来就是了。哦对了,我之前让你去昆仑墟借东西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常姬自信满满地说:“前辈您放心好了,已经办妥了。东西就在我身上啊,西王母可大方了。”
“那就好。我们走吧。”天元走在前面,背对着常姬的时候,他的表情变得十分的凝重。
镇魔鼎在天池最深处,被用来镇压地脉。时隔多年,天元再次来到了这里,镇魔鼎表面已经生了一层厚厚的暗红色的锈,看起来十分得破旧笨重。但是,当天元靠近它的时候,它却十分灵敏地感应到了他的存在,好像多年不见的老友再次相逢一样,有些激动,整个鼎身都在微微的颤动。
天元伸出手,一道淡金色的光芒从他的掌心中透了出来,围绕着镇魔鼎一圈又一圈地缠绕。镇魔鼎仿佛受到了感召,漂浮在半空中,不停地旋转,越转越快,越来越亮。到最后它身上的那层红锈全部清除,它又恢复了昔日的光芒,晃得常姬有些睁不开眼睛,不由自主地现出了原形,竟然是花飞白!
天元收了镇魔鼎,二话不说就给了花飞白一掌,将他的经脉全部封住,使他无法再动用任何法术。他质问他说:“小蝴蝶,你把小翠蝉藏哪儿了?”
花飞白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样,除了攻击之外再也不会别的了。即使是法术被天元封住了,但是他还是依靠着双手,依靠着□□与他扭打在一起。
但是现在的他却根本不是天元的对手,镇魔鼎一出,天元的伤立刻就好了七七八八了。他掐着花飞白的脖子,几乎快要把他活活掐死,跟平时那个超尘脱俗、与世无争的他判若两人。
常姬被绑在血池当中。刚才她从白雾中逃出去,却没有防备花飞白早有戒心。原来花飞白早就屏住了呼吸,没有中招,而是在她的身后偷偷地跟着,当他看到常姬变化成自己的模样之后就知道她想要做些什么了,于是在打晕了常姬之后,将计就计,哄骗了天元来到了这里,顺利地找到了镇魔鼎。但是他却没想到,自己被天元识破了。而且,他更没想到,镇魔鼎竟然能帮助天元恢复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