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温看郁博言一碗饭快速下肚的样子,不免又笑话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赶着去投胎呢。怎么了,工作很忙,都没有时间好好吃饭的吗?”郁博言还没回答,郁毓之马上跟着吐槽,“你是不知道,爸爸回去以后,每天都忙着工作的事情,天天早出晚归,晚上不回家也是正常的事。明明那么有钱了,还搞得有上顿没下顿的,早上的早饭他都没有吃呢,能不像饿死鬼投胎吗?他都不管我了,以前他可从来不会丢下我天天往外面跑的。”“毓之。”郁博言警告的喊了一声。郁毓之不服的冲他吐了吐舌头,到底不敢在老虎身上拔毛,说完凑到了时温温的身边,老实的低头喝粥。“家里不是有盼叔盼嫂他们照顾你们的吗?怎么会连早饭都没吃?”时温温询问。郁毓之凑她身边小声嘀咕,“盼嫂说他快天亮才回家,能起得来吃早饭?”时温温就有些皱眉了,知道郁博言是个很自律的人,以前在国外不管多忙都能把时间安排妥当,这可一点不像他郁博言的作为。“工作很多?”她说道,“毓之以前病着的时候你都没有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他现在好了,你怎么反而这样逼着自己?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你累垮了先不说什么,毓之怎么办?不想想自己那就先想想他,想到他,你就什么都能做到了。”这话是他以前感慨的时候说给她听,累的时候也想放弃,但是想到毓之,就觉得什么都能做到。没想到她还记得这话。郁博言听她教训,嘴角反而是慢慢的向上翘了起来,“我总算知道毓之哪里学来的口才,原来都是你教会的他,教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让人连半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说完又很无奈的叹气,“我说知道了,以后一定好好的注意自己的身体,一定按时的吃饭,一定把自己照顾好。你俩小祖宗就别一起配合着念叨我了好吗?我知错了,一定好好反省。”我们自己生一个时温温就回头和郁毓之说话,“他说知错了,你原谅他愿意给他一次反省的机会吗?”“好吧,下不为例。”郁毓之道。时温温便与郁博言传话,“他说下不为例,你要小心了。”“压力真大。”郁博言道。说完,三人都是笑了。郁博言催道:“你赶紧吃吧,上班时间一会儿就到了,别因为我们迟到,小心上面逮住你训话。”时温温这段时间请假有些多,加上又和沉梁琛见过几次面,外面还传出她和沉梁琛的风言风语,上面确实找她谈过一次话,嘘寒问暖一番,实际是旁敲侧击她和沉梁琛的关系,怀疑她是不是被沉梁琛说动了,要跳槽中医院那边。时温温向他们明确表示自己没有跳槽的打算,和沉梁琛见面完全是因为高越那边有一个生意合作,她有时跟高越出席宴会,难免就和沉梁琛有了接触。见她干脆表态并不隐藏对这事也不扭捏,反倒像是他们小心眼多加猜疑了她,倒是叫院方的人不好意思,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就放了她继续去上班。他们没有再多说什么,时温温还是认真的反省了自己,要是没有和沉梁琛有交集,要是没有坚持让高越把她身边的人撤掉,诸多要是,她也不会出这种意外。因此暗自告诫了自己,以后交友一定要谨慎。和郁博言父子俩吃完午饭回医院,正从郁博言的车里下来,就看见高越倚在自己的车旁而站,见她回来,迎面过来。今天穿了西装打了领带,双手插兜修长双腿愣是走出了几分斯文。时温温一下子想到斯文败类这词,回头和郁博言父子说了声再见,便笑弯了眉眼的跑向高越,也不顾四周来往人群,一头扎进高越的怀里,开心道:“我才上半天班你就找来,工作都不忙的吗?”“忙,所以都没时间陪你吃午饭,只抽空过来给你送个药。”高越说着睨了一眼郁博言的车。郁博言车子还停在原地没离去。男人与男人对视一眼,互相点个头,又恰到好处的各自收回视线,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短暂的暗自较量,谁也没有发现。高越一面拉了时温温的手回车里,一面酸着声音道,“不过,就算我有时间陪你吃饭,我看你也没有时间,比我这位生意人还忙,天天都有人排着队请你吃饭。”“什么嘛。”时温温笑道,“之前答应了经常去看毓之,可一直有事耽误着,毓之就过来看我了,小孩子的醋你也吃?”两人上车高越就扯了她脖子上的小方巾,细细给她抹了药,小方巾带回她的脖子上,高越突然问道,“你很喜欢孩子,还是只喜欢毓之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