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漫不经心,大家却是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些警告,后面更过分的话就不敢再多说了。而整个调侃的过程,没有一人有上前给沉梁琛倒酒的意思,沉梁琛也没有迁怒他们,反而是又说了一遍,“倒酒。”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上时温温。时温温明白,是要让她伺候他喝酒,倒酒而已,又不是什么少块肉的事,她拎起酒倒了满满一杯。希望沉先生说到做到沉梁琛又盯着酒,嘴上没说,意思再明显不过,要她端给他,时温温都一一照做,端了酒递给他,见他半点没有动手的意思,反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看懂了,又面无表情的将酒凑到他的嘴边,沉梁琛也是不客气,低头就着她的手喝了半杯。麻将桌有人胡了,胡牌的男人抱着小姐当场在麻将桌撂倒她,猛亲几口作为奖励,然后就来了兴致,要当场来一场。小姐新来不久,还很羞涩,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这种事实在做不下去,吓坏了,但推不开身上的男人,只能求助的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没有动起恻隐之心,反而看着这一幕笑的更开心,都一副等着看热闹的神色。小姐看出时温温和他们的不同,泪眼花花的看向她,呜咽道:“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时温温自身难保,帮不了她。既然走进这一行就得有走进这一行之后面对肮脏的觉悟,时温温被迫来到这里,本来心情就压抑,因此很难对赚这样钱的小姐起到怜悯之心。她的眼神几乎冷漠。但身边的沉梁琛反而看着她问,“想救她?”他指桌上的烈酒,说道:“喂我,我就放了她。”压着小姐在麻将桌上的男人顿时不满,道:“琛哥,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想要她就直接上,打扰我享受女人这多没意思。”男人吐槽,对小姐的强势却是暂时停了下来,但也没走开,仍然保持着欺压的动作,以备随时继续。沉梁琛说笑道:“女人要让她自愿服帖才有意思,征服可不仅仅是身体上。”“哟,难不成还要征服灵魂?”有人笑话。沉梁琛却没再说,继续看向时温温,眼里的兴致更浓些许,“怎么样,想清楚了吗?”一次喂也是喂,两次喂也是喂,时温温紧抿着唇,倒了第二杯酒凑到沉梁琛的嘴边,沉梁琛却是没有接,忽然勾起一抹笑意,笑意向两边扩大,逐渐幽深。旁边人起哄,“不懂了吧,嘴对嘴,这才叫喂。”时温温没想到沉梁琛过分成这样,短暂的一愣,转回头看那位小姐,“抱歉,帮不了你了。”小姐顿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不是自愿要当小姐的,父母死了,借宿叔叔家里,叔叔把我卖到这里的!求你救救我,我当牛做马报答您一辈子大恩大德!”沉梁琛看时温温不为所动,抛出诱饵,“喂我,不止叫她走出这个房间,也能叫她走出金海湾。”小姐见到希翼,趁身上的男人不备,猛地把他推开,连滚带爬跪到时温温的面前,“求求您救救我,我再也不想待在这肮脏地了!”“一杯酒,换一个人的人生,够值吧?”沉梁琛落在时温温身上的目光愈发的幽深,几乎是带着势在必得的强势,“你是医生,总不会对人见死不救吧?良心过的去吗?”“你还是医院的投资人。”时温温要笑不笑的回视他,“跟我谈良心,沉先生的良心不会痛吗?”“你在质问我?”这话比玩笑听起来还可爱,沉梁琛幽幽地轻笑,也看明白时温温的态度,摆摆手让男人对小姐继续。小姐拼命挣扎害怕的浑身颤抖,这一步她踏出去了,眼前的美丽女人不帮她,等待她的只有事后拖下去无休止的教训,直到她重新服软为止,但那样的地狱经历她再也不想体会!她拼命挣扎,哭的撕心裂肺,得来的只有男人更多快意的暴虐,“杀了我,有本事杀了我!”看戏的饶有兴致,不嫌事多的哈哈大笑,得意的沾沾自喜,却无一人回应弱小无助而又可怜的她。“放开她。”吵杂里传来这三个字,冷酷的声音隐着几分愤怒,但大家没有理会,而是不约而同的看向沉梁琛。“想清楚了?”沉梁琛目光愈发的幽深,凝在时温温身上,打心底里并不信时温温会向他屈服。她多么骄傲,向阳而生的女人宁折不屈,又怎么会为一个陌生女人踏进黑暗的沼泽?想归想,还是忍不住心生几分期许,也好奇她踏进沼泽会是以怎样一副姿态降落。“我说,放开她。”时温温声音平稳没有多余情绪,但一字一顿,压迫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