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就不应该听你的,都肿了。”
杜燕霄将膝盖弯起,手撑着脸,“可是很舒服呀。”
花相景用力一掐杜燕霄的腰,杜燕霄痛的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绷紧了,闷哼一声,便瘫软在了榻上。
“昨晚上到底是不是你自己吃的药?”
杜燕霄将脸埋在枕头里,喃喃道:“是。”
“昨天一看你就是用量过头了,整晚整晚的缠着我,看来以后我不能惯着你了。”
杜燕霄似是害羞了,将被子把头盖住,“还不是为了让你开心嘛。”
“但也不能把自己这样折腾。”花相景将杜燕霄头上的被子拿下,好好盖在了身上,“对了,兰心呢?她平日最喜欢往你这跑的。”
“杀了。她昨天想给我下药,但玉竹是北周细作,给她的是毒药,想毒死我,我就想将两人杀了。”
“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一个无辜的姑娘就这么死了;但你有没有想过若她再这么呆下去,有来自各路官员的压力,也有来自北周的,我将不得不纳她为妃?”
花相景确实没想过,应该说是没为自己想过,他做的最多的就是关心旁人,根本就没有在乎过自己;幸好还有一个杜燕霄一心想着他,关注了自己不会去在意的那些,帝王本应该三宫六院,杜燕霄却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但杜燕霄是皇帝呀,没有子嗣如何传承下去?
“阿霄,其实你不必这样。我最多只是个男妃,不然你将南杜怎么传承下去?”
杜燕霄忍着身上的疼痛,坐了起来,摸上了花相景的脸,“相景,我说过我一生只与你在一起。没有子嗣,可以学尧舜禅让,将皇位让给那些真才实学的人;在这世上对我好的人只有你了,我不怕世人的流言蜚语,哪怕后一世对我唾骂,我也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花相景闭眼的瞬间,眼角挤出泪来,但他还对杜燕霄温柔的笑着,“傻瓜。”
延请
清晨的丞相府中,田并诗将十三曹写好的稿子综合整理,把有用的勾出来,梳理写在纸上,而后又将写好的交给花相景。
“师父,方案整理好了。”
花相景的桌上放着高高几堆卷宗,正中央的地方赫然摆放着自己书写好的南阳五石散相关方案,田并诗写的则是某村和烂骨一事;这些都是丞相府从昨天熬夜通宵写出来的,全府上下的人眼下全是黑眼圈,没办法,杜燕霄让丞相府在今天晚上前写好,只好熬夜写。
现在写完了,全府上下的人终于可以休息了,不过仅限没有任务的官员;田并诗刚上任,要去多熟悉业务,所以事就比较多,放下东西就要离开。
“小田等会儿,来写一写对陛下的意见。”
田并诗虽与杜燕霄比较熟,但怎么说杜燕霄也是皇帝,自己一个刚上任的小官给皇帝写意见,实在造返天罡;花相景似是看出田并诗在担心什么,拉出桌下的小椅子让田并诗坐。
“放心,我不会害你。”
田并诗半信半疑,最终还是拿起笔写了下来,‘陛下,臣窃以君率臣等有成功以殊胜其才。然每视事,亦有可换者,今欲通之。帝以晚班未夜,众官皆有力,明旦不次兴,余议勿令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