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几人在金銮殿又将考卷看了一遍,将这次考试的排名排了出来,当然这只是个草稿,还要拿给杜燕霄过目,杜燕霄同意后才能发榜。参加殿试的人一共八十二名,状元是书香门第邢家的独子,榜眼是织云纺织业一名尤氏工人之子,探花则是田并诗。
进士分为三个等级,一甲进士及第,二甲进士出身,三甲同进士出身;曾洋的水平其实达不到同进士出身,第一次就被刷了下来,是第三次的时候被花相景捞上来的,经过四人的商讨后,没有办法,看在花相景的面子上,只好再多加一个名额。
就在花相景走出金銮殿时,正好又碰见杜燕霄。
“这次的排名还请陛下过目。”
徐宁之让旁边的太监将东西呈上,杜燕霄看了一眼,点点头。
“还行,就这样吧。”
那个太监又将东西交给蒋牧,今晚上尚书台抄出来,明早就发榜,杜燕霄还想与花相景单独说几句,但花相景还是像昨日一样逃了。
“怎样了?”
曾洋一心只关心自己的成绩,还以为自己能当上个大官,花相景没正面回答。
“我也不知道,等明天发榜就是了。”
曾洋不是很清楚殿试的要求,之前在北辛当的那个县令其实是买的,也就真当花相景不知道;田并诗也想知道自己考的怎样,但作为官员不能随意给考生透露任何消息,他也就作罢。
桌上的芍药花都已经蔫了,有几片花瓣掉落在了桌上,花相景手上拿着半块岫玉手镯,可怜红颜总薄命,最是无情帝王家。这样默默无声的也好,至少不会觉得很痛。
另一边的杜燕霄还在等着花相景来,在花瓶里放上了新鲜的花朵,坐在椅子上一边看着奏折,一边等着;天色已晚,陶思回了总管院,只留下沈亮在这里。
“陛下,要不你还是主动去找他吧。”
杜燕霄也想去,但是放不下面子,沈亮看着杜燕霄这样很着急,但也不能怎样;算了,人跑了杜燕霄自会着急,沈亮明日还要去看田并诗得了几名,便翻窗上的屋顶。
某某地贩卖五石散,使得当地人放荡不羁,有些还皮肤溃烂,某某某又走私盐,某某村的数余名孩童被拐走当了和烂骨,某某官员让自己的妻子当典妻……
奏折上全部都是毁三观的事,杜燕霄还要挨个挨个的解决,看的心头都烦,杜燕霄都想直接诛那些人九族了。
“陛下,心烦就待会儿再看。”
兰心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杜燕霄也打算休息一会儿,接过兰心斟上的茶,这茶有问题,正常的茶没有这么浑浊。
杜燕霄放下茶杯,一副慵懒姿态的看着兰心,“不打算解释吗?”
兰心知道此事瞒不过,便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奴婢只是太喜欢陛下了,才会想到这种方法。”
杜燕霄捏着兰心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你没有那么聪明,快说是谁给你想的这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