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想帮他,就去找他好了。”
“阿霄。”
杜燕霄是真的被气着了,向门口走去,“来人,将花丞相赶出去。”
便有几人从门外进来,走到花相景身旁,花相景想再去哄人,但杜燕霄都已经很明显的在赶他走了,但放着杜燕霄这样生闷气也不是办法,还是晚点翻墙来吧。
花相景出了皇宫后就回了府,好烦,杜燕霄生气了,该怎么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曾洋滚出杜燕霄的视线,不过这也好办,找个太守戓县令给曾洋当,就可以滚出建康了。
正当他还在思考的时候,门突然开了,田并诗手里拿着一张纸走了过来。
“谢谢师父做的菜,这是徒儿为表感谢写的诗,还望师父笑纳。”
花相景心里虽然是很烦,但面对田并诗,脸上还是挂着温柔的笑,接过那张纸看了起来。
“我们小田写作的能力就是好,我很喜欢,我相信这次考试你一定会取得满意的成绩。”
傍晚,花相景手上抱着包装的十分精美的一大束芍药花,偷偷溜进了皇宫,又从房顶上溜到了杜燕霄的寝宫内,杜燕霄正在桌前批着奏折,长发散落,身上一股清香,应该是刚沐浴后不久。
杜燕霄抬起眼扫了花相景一眼,而后又垂下眼去看桌上的奏折,花相景将手中的芍药花放在桌上。
“那条鱼你吃了?知道你爱吃鱼,特意为你做的松鼠鱼。那件事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花相景弯着腰,想去拉杜燕霄的手,杜燕霄一想到曾洋骂自己是小倌,气的不行,“啪”,一巴掌打在了花相景的脸,花相景捂着被打了的那半张脸,一脸不可置信。
“滚出去!顺便把你的东西带走。”
“阿霄。”
“给我滚!不出去,我喊人了。”
花相景吸了吸鼻子,拿起桌上的芍药,翻出了窗户,沈亮在屋顶上看着,吓得大气不敢喘,想下去问到底怎么回事,但杜燕霄现在发着火,沈亮不敢去。
花相景咬着唇,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那一大束芍药花回了府,正巧被田并诗撞见,田并诗看着花相景抱着的芍药花,刚要说话,花相景就将芍药花塞了他。
“这花随你怎么办。”
花相景跑回自己的房内,坐在地上,背倚着榻,他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又做错了,他有主动去道歉,手上也拿了东西的,语气和态度也算端正,为什么杜燕霄还是会生气?是不是道歉的太晚了?还是道歉的方式不对?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真的想不出来是哪里出了错,会不会是说错话了?还是说自己做的这件事是无法被杜燕霄原谅的?那应该就是了,不然杜燕霄不会到现在都还没消气。
“师父,这花你还是自己收着吧。”
田并诗将花放到花相景身旁,花相景看着地上雪白的芍药花,这是他第一次送花被退了回来,也是唯一一次不知道错在了哪里。
“师父,分手了?”
分手?他怎么没想到?当年阿婷向他分手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找了半天也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杜燕霄真的是在与他分手?都九年了,他们都已经在一起九年了,真就要这么结束了吗?
花相景一片片的撕下芍药花的花瓣,他不想分手,他是真的很爱很爱杜燕霄,但杜燕霄要与他分手,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像前两次那样被甩,为什么每次都会这样?想到这里,他不禁的哭出了声。
若是得罪了皇帝,恐怕花相景这整个府的人都活不下去,更别说是他压着当朝皇帝睡了九年;田并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拿出手帕,为他擦着泪。
捕得
第二日早晨卯时,花相景整理好仪容,又到皇宫去了,只不过他是去改考卷的,除了他还有钱齐川和徐宁之,地点是在金銮殿。
不过金銮殿与杜燕霄的寝宫相隔甚远,杜燕霄应该不会到这里来,但花相景又希望杜燕霄来这里,来这里看自己,他想让杜燕霄说清楚是怎么想的,若杜燕霄执意要分手,那也就此放下了吧。
“阿朵,没睡好?你的脸色看起来有点吓人。”
花相景只是点了点头,照理来说,昨晚应该是最轻松的时候,可他却偏偏没睡好,徐宁之有类似的经历,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徐宁之拉了拉钱齐川的袖子,不让钱齐川继续再说下去,钱齐川被这么一拉,也明白了是什么情况,两人都闭口不言。
三人进金銮殿前也像上朝前一样,脱下朝服全身上下被搜查了个遍,检查完毕后才拿着尚书台原封不动抄写好的各个考生的考卷,如果考卷上有涂抹或者错别字,都还在,每个人手里拿的考卷都是分配好的,不会拿到熟人的卷子;就比如花相景不会改到田并诗和曾洋的,钱齐川也不会改到曾洋的。
尚书令蒋牧在一旁将改好的卷子再次分类,还要用笔做记录,以便二次审改,每个考生的考卷字数平均两千字,有错字和涂抹的一律不用看,直接到第二批次,等第二遍审改的时候才会去看,不过第二遍去看的几率很小,更别说字丑或者不清晰的了,这种完全过不了科举第一关。
杜燕霄今天早上不用上朝,也没有花相景来喊他,便一觉睡到了巳时。
“相景,相景。”
杜燕霄喊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昨晚上将花相景赶出去了的,杜燕霄打了个哈欠,算了,一会儿再说。
“小陶子。”
陶思端了盘水进来,将毛巾浸入水中,而后扭干,杜燕霄用毛巾擦了擦脸,陶思又拿出一杯盐水给杜燕霄,而后手上又拿着漱盂,杜燕霄将盐水含入口中,又将盐水吐到漱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