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俗套,看多了会让人觉得枯燥无味。”
曾洋被年龄比自己小的这么一个富家公子说写的俗套,心里有些不服,直接夺过杜燕霄手里的纸,然后折好。
“你又没参加科举,懂什么?这可是根据往年的模板写的,不这么写,连见皇上的资格都没有。小朋友,你知道什么是科举不?知道科举的最后一堂考试是谁监考不?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胡说八道。”
“曾洋!滚出去!”
曾洋看花相景那么护着杜燕霄,气的没骂回去,曾洋气的是万一花相景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那曾洋自己在科举中就没人帮得了忙。
曾洋走后,杜燕霄直起身子平视花相景,“你那同窗太心高气傲了,你若诚心想帮他,就去劝劝他;反正我是不会让这种人当官的。”
花相景没说话,他既然答应了曾洋的事,就必须要做到,就算不让曾洋在最后一个环节当上大官,也要在自己手下当个小官。
到了院试的时间,花相景将田并诗送到门口,田并诗肉眼可见的开始紧张,花相景拍了拍田并诗的肩膀。
“别紧张,院试是最简单的,很容易就过的。”
田并诗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便进去了,花相景到不担心田并诗考不上秀才,毕竟自己可是没日没夜的去教的,还请教了许多人,考试的范围都弄得一清二楚的。
一日后,花相景又在门口等着,田并诗一出考场就扑向花相景,花相景知道田并诗紧张了一天,一直说着安慰话。
五日后放榜,田并诗考上了,因为这个事,花相景还特意设了个宴。接着便是第二年的八月秋闱,考试时间为九日,考试是一个人一个小隔间,不能够出来,吃喝拉撒都在隔间里解决;一个月后,田并诗与曾洋双双上榜。次年三月春闱,考试三日,也是同样的考试规格,一个月后放榜,两人也都如意的上了。
现在就只差最后的一个了,殿试,这殿试是皇帝监考的,而这个皇帝当然就是杜燕霄了;杜燕霄看着今年殿试考生的名单,差不多一百人,看到曾洋的名字时“啧”了一声。
兰心正捏着他的肩膀,听到他这一声,便道:“陛下,心情不好就别看了,小心伤了龙体。”
“嗯,这么晚了,你也下去吧。”
兰心走的时候还偷偷回头看了杜燕霄一眼,转身边撞到了花相景,花相景穿的是一身太监的衣服,这样方便进出杜燕霄的寝宫;兰心不认识花相景,还真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太监。
“哟,你以为你是谁,撞我了就想走?”
杜燕霄向花相景说起过兰心,杜燕霄故意在众多宫女中向着兰心,就是想揪出北周的细作,而兰心仗着杜燕霄以为自己真的是后宫之主,到处仗势欺人。
花相景知道兰心是什么德性,也不想多生事端,按着这条揪出细作是关键,便迅速的道个歉,谁知兰心觉得还不够,还想让花相景跪下来,花相景可不惯着她,伸手扇了兰心一巴掌。
“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告诉你,我可是要当妃的;我若杀了你,陛下也不会说我什么。”
“啪”,兰心的另一半张脸也肿了起来,花相景转了转手腕,又扇了兰心一巴掌,兰心被扇得坐在地上直哭,沈亮在屋顶上看着也不敢下去,只能控制其他的下人别过来;这么大的动静,杜燕霄当然是听得到的,就是故意等花相景打完后再出来,他也是看兰心不顺眼多时了。
“陛下,陛下,他无缘无故打我。”
兰心正要往杜燕霄那边爬,又被花相景拖了回来,杜燕霄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兰心。
“手疼了就别打了,让她长长记性。”
花相景收了手,走到杜燕霄身后,杜燕霄拿出一张手绢为花相景擦着手。
“别给她拿药,让她的脸这样。”
两人到了屋内,杜燕霄便拖着花相景去洗了个手,花相景一脸笑看着杜燕霄,两人就是想通过兰心来找出真的细作,过不了几日,真的细作便会露出马脚。
“阿霄,你不觉得兰心有些可怜吗?”
杜燕霄抱着花相景亲了一口,“不狠心怎么能抓出细作?又如何能坐稳这江山?”
兰心捂着脸哭着回了下房,往日看不惯她的其他宫女都在在冷嘲热讽,兰心只有抱着被子裹成一团偷偷的哭,她也要想向梅傲霜一样的当皇后,但为什么不能,她也是真心喜欢杜燕霄,明明杜燕霄表现出来是喜欢她的,却为什么偏偏要让别人打她。
只有平日与兰心关系最好的玉竹来安慰她,玉竹擦着她脸上的泪,轻声道:“你若是这么喜欢陛下,不如我给你出一计,保证让陛下也喜欢你。”
兰心这人其实很容易被骗,别人说什么她就信,尤其是最信这个玉竹的话。
惧别
四月初的天气还有些冷,杜燕霄站在地上,手里拿着个小册子,这是他第一次当监考,需要反复的核对一下流程,再加考生的相关资料,避免出错。
花相景整理着杜燕霄的冕服,还在他的腰间佩戴了香草,各种珠宝首饰都不落,整理完身上后,就将杜燕霄往镜子前推,拿起梳子就把头发束上去,再把十二旒冕戴上。
杜燕霄低着头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手中的小册子上,从花相景的视角看,杜燕霄简直就像是一只小猫,花相景看着那张白皙的脸,有些想在这张脸上画几笔;他看向桌上的米粉,用粉拂蘸了点拍在杜燕霄脸上。
“我不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