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绰罗萨伊萨睁大了双眼,双手握住梅傲霜的手,“真的?”
梅傲霜拍了拍胸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真的太感谢你了。”
索绰罗萨伊萨有些激动,抱住梅傲霜,眼睛有些湿润,花相景伸出手,递了一张手帕过去,梅傲霜接住手帕为索绰罗萨伊萨擦拭着眼泪。
“不过你的族人恐怕不全部回去,宇文磩最宠的那个妃子便是你的族人,还将她生的儿子立为了太子。”
“行。但你是皇后,他怎么能让一个侧妃的儿子当太子?”
梅傲霜将手放在火上烤着,好像一点也不在乎此事,“我不受宠呗,因为我身后有太后,我手里还有他的兵马大权,他怎能不让我当皇后?我就是让宇文磩知道巾帼不让须眉。”
花相景将火上烤的兔子翻了一面,“不应该说巾帼不让须眉,其实这一句话本来就不对,意思是女子不比男子差,这已经是将男子放到了最顶端,是在男性的主导意识下产生的对女性的赞美。”
“啊?”
梅傲霜还真没有想过这些,听花相景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个这个道理。
“我给你说过,他很好的。”
的确好,在这么一个轻视女性的世界里,能够正确的看待并指出已有的错误,还能够在生活当中的每一个细节做的非常完美,不偏向某一方。
“你爹怎么了?”
“啊?我爹?梅佑实?他……他七年前战死在了沙场。”
“七年,我记着之前你爹帮了我个大忙,这才有了现在南杜的皇帝。”
“爹……”
梅傲霜看着火堆发呆,她又想起了自己那个骁勇善战、待人温和的爹了,自从她爹死后,她娘就将她卖到了宫里,她便一步一步爬到了今天的位置,宇文磩爱不爱她,这些并不重要,她拥有的兵权,想怎样就怎样。
索绰罗萨伊萨一直没说话,眼睛时常是涣散的,当有人与她说话时,她每次都欲言又止。
花相景也注意到了,便问道:“萨伊萨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些困了。”
花相景也没办法,既然索绰罗萨伊萨不想说那边作罢,但花相景始终觉得后面会发生些什么大事。
解甲归田
夜晚时分,寒风呼呼的吹着,山洞外也一直下着雪,若此时有人在外面的话,一定会被冻的抖如筛糠。
索绰罗萨伊萨睁开眼睛,看了看旁边睡着了的梅傲霜,而后又透过缝隙去看对面的花相景,花相景也紧闭着双眼;她缓缓站起身,蹑手蹑脚的向洞口走去,当她走远后,花相景才睁开了眼,站在洞门口看着外面。
在寒风中,山坡上有个人影向山顶走着,花相景看着那放许久,等再次看到索绰罗萨伊萨在山坡上时,又回了原来的地方,坐着闭上了眼。
太阳的光亮照进了山洞内,将外面白色的雪景展现出来,山洞口堆积了一层厚厚的雪,昨晚上原本还是平底,现在变成了小山坡,外边的路几乎被风雪给覆盖了,风吹进山洞还有些冷。
梅傲霜抱着玄影取了会儿暖,昨晚上索绰罗萨伊萨趁着他们两个都睡着了,偷偷跑出去的,其实两人都注意到了,只是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