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俨用力咬着腮帮子,表情像哭又像笑,“小龙虾可以吗?”
……
算是和好了。两人坐在沙发上,一问一答。特殊的“审讯”,也伴随着小龙虾的鲜香。
“我跟谁都没说回来了,不止你,想等纱布拆了,看不出来再说。”大福边吃边说。
“那你这几天在家不开灯吗?”卫俨天天蹲守也没看到灯亮,问完就递上一块剥好的龙虾肉,一直送到小姑娘嘴里。
“开卧室的,拉窗帘,防着你呢。”大福说着不禁忍笑,油汁从嘴角溢出来,下意识就抬起右手去擦。
卫俨早没脾气了,叹气,脱了一次性手套,拿纸巾给小姑娘擦嘴,“汤汁里都是盐分,万一渗到伤口不疼吗?不要乱动了。”
大福近距离看着这张认真的脸,“不疼,因为我不讲理。”
卫俨的目光也定住,越来越深,“我也不讲理。”话音轻轻掠过,停住的是温热的嘴唇。
大福料到的,离得这么近,又很久没这么近了。她缓缓倚靠沙发,沉浸其中,不能自控。许久,卫俨才不舍地停了下来。
“又又,以后瞒谁都不要瞒我好吗?求你。”
事出有因,或许也是考虑不周,大福其实并不算是完全刻意的,“卫俨,我不会做违背原则的事,你要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告诉你就是了。”
卫俨自然知道大福指的是他们为之吵架的那个神秘男人,“我没有不信你,当时只是担心,没想通,现在不想知道了。”
吵架肯定是双方的问题,话赶话都不理智。
大福现在是心平气和的,“如果你还记得清清跟你说过我大学里的事,你应该知道王洋吧?”
大福的大学往事是她重病时,清清跟大家坦陈的,卫俨记得很清楚,所以对这个名字也没有反应很久,“他还缠着你?!”
“那天真是偶然,他家的别墅区要经过公安局门口那条路。我等你被他看见了。只不过,之前也遇到过一次。”
大福说得有点顾虑似的,顿了顿才继续。
“去年备考的时候,有段时间学不进去,听课也听不懂,但又很矛盾不得不抓紧时间,就没有按时吃饭,作息很乱。那天晚上从培训班回家,忽然特别难受,走不动了。快晕过去的时候就遇到他了,他把我送到医院,还守了一夜。”
听到这里的卫俨,关注点早不在王洋了。原来,小姑娘的各种症状早就有了,而且都是因他而起。他不知道说什么,像是认知障碍,迟钝极了。
“当时在单位门口,他的保时捷特别扎眼,我也不能命令他离开,又怕你到了跟他起冲突,没多想就暂时先引他走了。我觉得他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想省事不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