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空理会着两个小学鸡斗法,需要他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奉茶这个环节只是遵循祖制,规矩不能废罢了。
周厝起身向外走去,边走边安排到,“申时之前到后院候着。”
钟子阳用力的试了几次都发不出声音,气急败坏的跺脚,手中舞动得飞快,想用手语代替表达,可惜除了自己舅舅没人关注他。
他急的手都打出虚影,依然没能让周厝停下步伐,给他一个正义的审判。
钟子阳不服气,他倒要看看周湜的茶渣水到底哪里比他强,心里憋着一股气,大跨步上前端起周湜那杯茶猛灌一口。
茶水刚一入口,钟子阳就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周湜,像是突然傻眼不会吞咽,腮帮子鼓鼓茶水都从唇缝中溢出些许。
这不可能,周湜怎么可能做到,钟家是世家教养出来的孩子们自是什么都通一些,茶艺这方面他还算是精通的,可从来没有喝过这样口感的茶。
入口温润,初时涩味占了大半,过一会儿整个舌面都布满香气,入喉回甘,滋味无穷。
一时间钟子阳面色涨红,自知输的彻底,也没脸再待在这丢人了,于是夺门而出,自己找地方平静去。
此时大厅中就剩下周湜与钟洺,还有那些训练有素的侍从。
周湜与钟洺不熟,自然就没打算跟他有什么交集,转身也打算离开,没成想被钟洺给叫住。
“小周先生留步,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聊聊?”钟洺拒绝侍从的帮扶,自己推着轮椅上前,面对着周湜。
他坐着周湜站着,可气势上却分毫没差,嘴角带笑,可眼神中满是凌厉。
周湜一对上他的眼神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绝不会向表面看上去这样是一汪清泉,而是不见底的深渊。
“哦?钟先生想聊些什么?”周湜玩味的问到。
他没想到周厝身边也不过是群狼环伺嘛,如此费尽心机抢来的却是一块腐烂发臭的烂肉,一栋将倾的危楼。
钟洺一如既往的微笑着,“自然是聊小周先生感兴趣的东西。”
周湜耸耸肩,看上去对他的提议一点都不感兴趣,“钟先生说笑了,我现在最感兴趣的就是在周家学艺,所以不好意思,失陪了。”
“是吗?”,钟洺眼中笑意更深,“七爷的事情你不感兴趣吗?”
周湜愣住一瞬,脸上的表情恍惚起来,差点没失态的冲上前抓住钟洺的衣领,好好把事情问清楚。
他付出这么多就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也不想相信周厝就是害了父亲的凶手,可是只有事实才能说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