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厝听完心下了然,只说了句,“因果报应。”
周湜眼神一亮,追问到,“你像是知道什么内幕啊,说来听听。”
周厝白了他一眼,转过头闭目养神,不在理会他了。
不多时,车已经开回周家,一路平稳,周厝许是真的累着了,又昏睡过去,那双摄人的眼睛一合上,周身强撑起来的威严气势减弱了许多,看上去只像是个病弱的小公子。
门口候着的侍从,正拉开车门准备叫醒周厝,被周湜给阻止住。
“不必了,家主吩咐我带他回房,你只管带路便好。”说罢,亮出方才周厝给他的那块玉佩,侍从一见不再多言,恭敬站在一旁候着。
周湜下车来到另一侧车门处,伸手将窝在座位上昏睡的周厝横抱起,在侍从惊诧的目光中示意带路。
来到周厝居住的院子,极致的对称,花草树木等摆设装饰一晃眼看上去,如同复制粘贴出来的,一模一样,如同周厝在外表现出来的性格,一板一眼,无趣的很。
周湜环视一圈,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对周厝皮囊之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越发感到好奇。
来到周厝房间外,侍从们不约而同停住了脚步,只是帮忙开门后,就规规矩矩的站在屋外候着。
周湜不是周家人,也看不惯周家的腌臜做派,自然不守这周家的狗屁规矩,抱着周厝就近进了房间。
想把周厝放在床上,好方便探索一下周家。
哪知周湜弯腰刚想把周厝放下,周厝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双手紧紧环住周湜脖颈,挂在周湜身上怎么也不肯离开。
双目紧闭,像是陷入梦魇之中。
忽然的靠近,拨地周湜心弦乱了,心跳猛然加速,像是要从胸腔之中蹦出来一样。
周厝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鼻腔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尖,口中还在不断喃喃着什么话语。
周湜原本如常的耳朵一下子涨得通红,清明的脑子此时软成一滩浆糊,一动也不敢动,只是呆愣的站着。
是在说让他不要走吗?其实陪他一晚上也无妨,毕竟当年的事情他还要调查清楚,事情未明之前就下定论,也是对父亲的不尊重。
周湜经过一番内心交战,决定陪周厝睡一晚,绝对不是因为心软,而是因为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陪他睡觉只是知彼的一种手段。
没错!就是这样的。
周湜调整好心态,挣出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周厝的后背,轻声道:“好了好了,陪你睡就是了,放手吧。”
怀中的周厝还是紧紧环抱着不撒手,口中依然还在喃喃细语,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周湜平复了一下心跳,侧耳几乎贴上周厝的唇,仔细辨别着他的话语。
声音绵软,断断续续的,“……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