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二十几年前确实是个小渔村,”沈知梨失笑。
“那现在拆的拆,重建的重建,你应该找不到以前的痕迹了吧?”许意欢惋惜。
沈知梨不知道,她记忆里的小渔村贫穷落后,房子低矮,不像现在道路和房子都修得漂亮。
两人稍稍休息,出门去吃饭,海边以海鲜为主,没有太复杂的做法,讲究原汁原味的鲜美。
禁渔期刚好结束没多久,沈知梨和许意欢赶上了可以吃到开海后的新鲜海货。
“我爸也是渔民,会跟着村里的叔叔伯伯们一起出海打鱼,”沈知梨熟练拆蟹。
“是吗?”许意欢第一次听沈知梨提到她的父亲。
据她所知,沈知梨父亲过世十几年,只是她从没说过他是怎么死的。
“运气好的话,鱼货多,卖个好价钱,有点收入,运气不好,可能一无所获,”沈知梨将蟹肉放入许意欢碗里。
二十几年前,交通运输没有现在这么便利,更别提什么物流运输。
没有收货,市集卖不掉,拿回家,腌制晒乾,储存,可以多吃一段时日。
靠天吃饭的渔民,没有额外的收入,不像现在,交通物流便利。
出海回来的新鲜鱼货,能用最快的速度装箱运走。
许意欢看着沈知梨,“叔叔他……是怎么过世的?”
沈知梨平静地回,“有次出海,没回来,遇险了吧!”
海上事故时有发生,会有预料不到的危险,是以每次见到所有人都平安回来,大家都是欢呼雀跃的。
许意欢疼惜地抓着沈知梨的手,沈知梨却没有太多伤感的情绪。
“十几年了,早已经接受现实,你不用担心,”沈知梨安慰她。
许意欢了解沈知梨,她说不用担心,是真的不用担心。
吃完饭,沈知梨和许意欢走向海边,有开放的沙滩,不少人在沙滩上玩耍或散步赏景。
两人脱了鞋子,太阳晒过后的细沙带着滚烫的温度,踩得深一点就没那么烫。
许意欢像个小孩子似的撒欢,跑去蹚水,小海浪扑过来又跑回来。
沈知梨按她的要求给她拍照,拍了几张后,有傅锦墨的电话进来。
“跑哪儿去了?”傅锦墨质问。
他有许意欢的微信,看见了许意欢发的朋友圈,只知道在海边,但国内外海边城市众多,不知道具体地点。
沈知梨感受着海水冲刷过小腿的感觉,“傅总,我已经不是你的员工了啊!”
言外之意,她没必要跟他交代。
傅锦墨气笑了,“不是员工,就不能说?”
沈知梨心情不错,笑着说:“既然不是员工,就没有工作上的事务需要找我啊!”
傅锦墨轻嗤,“除了上司和下属,我们就不能是朋友?你是不是忘了这三年我们有多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