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玻璃窗户里透过,被镂空的纱窗分割成斑驳黯淡的光点。大概是确实上了年纪,时映星问他还记不记得之前他上学的时候总来这家店买粢饭团的时候老爷爷摇了摇头,“我在这里卖了三十多年的了,哪里还会每个人都记得。”时映星笑了笑没说话,却下意识脱口而出:“不要放辣和花生。”他说出口的瞬间自己都愣了一下。好像有些东西嘴上说着都忘了,谎话说了太多遍就连他自己都快信了,可某些记忆却总会在生活的细枝末节里偷偷跑出来提醒着他根本没忘。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名字早就被他埋藏在了心底最深处,成了一根融入骨血的刺,他甚至都要淡忘了这根刺的存在,可偏偏只要想起就会被扎的鲜血淋漓溃败腐烂。时映星刚下飞机出出站口就看见站在人群里手里拿着写着时映星三个字的接机牌,拼命朝他招手的楚然。在那一瞬间他非常后悔回国的这个决定。楚然送他去公寓的一路上又是给他开门又是给他调整靠背,直到他就重逢,沈锵老牵线人了ps:虽然但是好像不是大学就能重逢……破镜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时映星愣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楚然皱眉重复了一遍刚才从他口中说出的那个名字:“沈锵?”楚然刚要打开车门,听见时映星有些错愕的语气怔了一秒,随即点了点头:“对啊,沈锵。”“你应该知道的吧?”楚然有点奇怪:“这沈家就是在江城发的家啊,他们家沈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狠角色,沈氏在他这辈就走了下坡路,硬是在他手里几年内起死回生叱咤商海几十年,就是晚年经历挺唏嘘的,好在他长孙争气沈氏这几年的态势倒是越来越猛了,什么产业都要分一杯羹,爪子都伸到人老美碗里去了,”楚然又想起了什么:“听说沈家那个小孙子不是最近也从外国回来了吗?”“不是我说,你到底是不是江城人,怎么这消息还没我一个外地人灵通?”“你说谁要回来了?”时映星忽然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他被弄得有点懵唔了一声点点头,“对啊我听我一个圈子里的朋友说的,”他摸着下巴思忖了几秒:“好像是做风投的,这两年沈氏投资的几个大项目都和他有关,不过他眼光毒辣确实有野心也有这个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