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教起?
算了算了,张玄蕴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就内心抗拒,这带徒弟可不像是养什么猫猫狗狗,若是一不小心发生了什么误会,让徒弟又误入歧途……就像自己和谢子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几经生死纠葛想想就心累,遂摆了摆手“算了,到时候带回逍遥仙府交给大师兄。”
看着她在夜风中飘飞的衣摆,谢子厌嘴角微微一翘,很快追上了她的脚步。
并肩而行,他又克制不住地偏头看了一眼张玄蕴,不过却很快脸色微怔,仓皇地偏过头去。
他在想什么?
师尊要收徒弟他为何要觉得不爽?
他不是发誓做一个好徒弟吗?
可。
他真的能……做一个好徒弟吗?
那种好像随时会被取缔,会被代替,会被遗弃的感觉,他不再是她唯一的徒弟,以后有别的人叫她师尊,她的注意力会分给其他人,会手把手教别人练剑,生病了会整夜守护……
只是想想就无法接受。
怎么能接受?
她是他的师尊!
是他一个人的师尊。
浓郁的黑夜里,有什么情绪在少年心口疯狂汹涌,却又被理智禁锢遮挡。
问明大致情况,心里有了底,夜已经太深,再过一个时辰就该有人早起了,不适合再行动。
两人再次回到了暂住的空屋子,调息打坐。
只是第二日采桑城的排查力度明显加强了。
每条街道都有人巡逻不说,还有人挨家挨户的搜查,让张玄蕴她们没想到的是房梁上也不时有脚步声响起。
这样的排查力度比起京都皇宫也不遑多让,一个小小的采桑城竟然有如此大手笔,让两人更加好奇这城主是不是神罚族。
在如此严密的搜查中,好在云梦生给两人塞不少的隐身符,本以为这样便能躲过盘查,却没想到那些侍卫竟然跟开了天眼似的,竟然能察觉到贴了隐身符的两人。
这逼得师徒两人不得不舍弃了空屋子,一阵东躲西藏后,一群巡逻的守卫终于走远了,张玄蕴拨开身上的柴火垛,“这个采桑城真真诡异的很,那些搜查的侍卫不过一个引气期,竟能察觉到中级的隐身符?”
她说话时,头上落着的稻草便摇摇晃晃,看得谢子厌抿了抿唇却依然压不住唇边的笑。
“不对,这些人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勘破隐身符,每个人都能察觉到我们不一样,甚至极度排外,这些人一定共同拥有什么才会如此。”
“到底拥有什么呢才会让他们能轻易分辨不属于他们的人?”
她说着发现没有得到回应,下意识地偏头,看清谢子厌脸上的神情时她挑了挑眉,问道“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