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句话,谢子厌原本紧绷的唇角微松,就听她继续说道“而你能复活说明并不是四厄棋的原因,而是其它……”顿了顿,张玄蕴再次偏头看向他问道“你小时候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印象了吗?”
谢子厌点了点头“一点都想不起来,有记忆也是在七岁后,醒来就是在一间破庙里。”
说着两人已经来到了大殿。
蚩寒洲正坐在云梦生右手下的第一把椅子之上,看见两人并肩走来,挑眉,视线在谢子厌身上停留了一瞬。
谢子厌跟云梦生行完礼,张玄蕴刚坐下来,就看见他径直走到了蚩寒洲的面前唤了一声“师叔。”。
撩袍就要动作时被蚩寒洲抬手制止“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谢子厌垂眸,看向他。
蚩寒洲站起身“说实话,我也的确一直不喜你。但无论如何,得知你喝的化筋散却没有告知与你。凡事有因就有果,所以导致后来发生的种种,我也难辞其咎。”
他看向谢子厌“我们之间的事扯平了,你也别向我道歉,我亦不用想你道歉,你看如何?”
张玄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蚩寒洲和谢子厌两人若真的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她在中间真的很难做。
谢子厌微不可查地看了一眼张玄蕴,然后点头行礼“多谢师叔。”
一举一动不卑不亢,神情再没有当初的狠戾,从骨子散发出一种平和的力度。
等谢子厌落座,云梦生没有废话直入正题“你们觉得这件事背后是谁做的?”
“蔡偏。”张玄蕴和谢子厌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们也觉得他没死?”坐在首座的云梦生看向两人。
谢子厌点了点头“蔡偏本是神罚族人,按道理应该活不过三十,可是槐树村……”他说到这里声音猛地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坐在前方的张玄蕴。
“说吧,他们已经知道槐树村的事情。”张玄蕴刚说完,一旁的蚩寒洲就极其不满地冷哼了一声,明显对于张玄蕴欺瞒了这么多的事依然耿耿于怀。
张玄蕴冲他讨好地笑了笑。
她如今已经摘掉了覆眼的白纱,以往秋水的眸子这般看人时,宛如明媚的秋水漾着粼粼波光。
谢子厌怔了一瞬,很快收回视线继续说道“槐树村发生的事情在二十多年前,那时候的蔡偏已经约莫有二十多岁了,神罚族人无法活到三十岁的神罚在他身上不起作用。”
对于一线天的事情,早就在修真界里传得沸沸扬扬,云梦生他们自然也知道谢子厌当日做了什么。
这些日子谢子厌又刚清醒过来,为了让他好生养伤自然什么都还没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