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此时毫无灵力,这具身体又残弱不堪得紧,还是忍一忍弄清现状再说。
于是,张玄蕴冲她们三人笑了笑,几乎用尽了生平最温柔的模样。
那三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直到张玄蕴穿着那一身花棉袄走出房间,离开视线后王莫儿看向另外两个侍女“你们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有点。”其余两人点了点头。
“她……她就这么穿着花棉袄去大殿值日?”
“……”
伺候谢子厌?
张玄蕴扯了扯嘴唇,她如今只想杀了他让一切重来。
这样师兄寒洲才能活过来。
不过,如今得先从这七杀宫出去再说。
可惜当初她虽然在七杀殿住了许久,但大多时候都被锁着,根本没有将这偌大的七杀殿逛完过。
好在走了一段路就能看到侍卫了,她正要上前问问大门在何处时,一个略有些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周初桃!”
张玄蕴跟没听见似的继续朝前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对方在唤她。
她回头一看,就见一个长得颇为貌美的女子被一个侍女簇拥着走了过来,刚才出声的便是身边的侍女。
看着貌美的女子,这倒是个熟人。
当初她在谢子厌的寝殿躺着时,这个被称为鲜姑姑的侍女倒是相当的有眼力见。
“鲜姑……姑。”张玄蕴冲她笑了笑,及时地改了口。
“你叫……周……初桃?”鲜姑姑不动神色地扫了她一眼“你现在去何处?”
自然是回中原九洲,回巴郡。
张玄蕴垂下头“去大殿当值。”
“穿成如此模样成何体统?”那个最开始叫住她的尖细声音又质问道。“将这丑不拉几的大花袄脱了。”
张玄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大花袄,再看了一眼外面的纷纷大雪,她无动于衷继续双手揣兜。
她刚才可是被冻惨了,本来一向就怕冷,此刻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可能让她在这样的鬼天气里脱掉这暖和的大花袄。
“姑姑,这天寒地冻的,就这样非常好。”她冲鲜姑姑说了句,理都没理那侍女,转身就走。
“姑姑,她这般模样若是被魔皇大人见到定会为我们惹来麻烦。”华谷见她竟然如此嚣张,立刻看向鲜姑姑。
姑姑微微蹙眉,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