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看你真的想死。”踏雨立刻打断了他“你别说话了,再说话血都要流干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表情明显也充满了明显的担忧。
罚天台年后便会彻底完工,随着时间越来越近天下的人都在骂谢子厌疯子,魔头,都在咒他早死。
天下没人不怕他,没人不惧他。
提起他的名字都是一脸憎恶晦气。
中原九州的修士早已同仇敌忾,甚至请出了三位元婴老祖,准备在开春的第一天便朝域外三洲进攻灭七杀教,屠谢子厌。
而域外三洲的魔修们也是第一次如此期待这中原修士的到来。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整个天下即将大乱。
而谢子厌却全然不顾这自取灭亡的行径一意孤行到底,因为没有了枷锁项圈,他允许自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张玄蕴有意识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冷,很冷,冷到牙齿打颤,身体都被冻得都没有了知觉,感觉就像是整个人掉进了冰窟窿里。
她艰难地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就咕哝地喝了几口水,又冷又呛,刺得她双手摆动间才发现……她还真的在水里。
从水中没有消融的冰块望去,张玄蕴艰难地看到了漏进来的阳光,想也没想地摆动着手臂,立刻朝光亮处游去。
等好不容易扑棱着从结冰的湖水爬了出来。
浑身打湿的张玄蕴颤抖着缩成一团。
抖啊抖,抖啊抖,抖了好一会儿她发现了不对劲,这湖蓝色长裙是谁的?
她一向偏爱竹青色,断然不会穿这种少女喜欢的颜色。
她搓了搓手臂,伸长脖子朝水窟窿处看了一眼。
即便水波还在摇晃,面容显得模糊不清却依然能一眼看出这根本不是她的脸,甚至灵力全无。
所以……她活了?
诧异一息,她便没空多想。
因为实在是太冷了,大脑都像是冻麻了。
不管怎么说,她得先去找个暖和的地方换身衣服。
张玄蕴抱着手臂站起身朝不远处的拱门走去。
这处院子也太过偏远,哆哆嗦嗦走了好一会儿穿过好几次亭台楼阁,才终于见到了一个侍卫模样的人。
“小哥……啊切……”话还没说完就猛地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难受得还来不及说话,侍卫倒是率先问道“初桃,你怎么这幅模样?不是说去后院转转,怎么把自己转到了静水湖?”
“我……阿切……”鼻子发痒,张玄蕴难受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