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时忙乎忘了,忘记带人去管家那儿签契了?后面闲暇了,想着她应该自己去了,就没管这事儿,没想到,没想……”
“太太饶命啊!”竹溪磕头不停。
年夫人扶额,突然感觉自己有了偏头疼。
这事儿说起来也有管事的一份锅,管事嬷嬷怕夫人责罚,先声夺人,骂竹溪,“蠢丫头,你让人在我们年府白吃白住白拿,还让她们呈面子打了贵人的脸,你与她合计好的想掏空我们年府吗……”
年夫人听不得小门小户的言语,打断她,“放肆,我们年家还没到鸟尽弓藏的地步,不差钱,吃不穷,滚下去!”
管事嬷嬷弯腰轻打自己嘴,连忙赔罪,而后利落的滚开。
“你也滚,滚回去伺候好小姐,罚三月俸禄,下次不谨慎就配庄户,然后滚出年府。”
竹溪仿佛看见柳暗花明,绝处逢生,“是太太。”然后麻溜离开。
年夫人看见这蠢样子就头疼,“这叫什么事儿啊!”
“来人给我画像找,明的来不了,给我暗地收拾她!!”
“京城的每个角落都给我搜刮干净,给我把地皮翻起来找,敢戏弄年家,找死!!”
在京城里翻地皮似的找,就想找到李香度?那还是小瞧了人。
李香度直接小脸一画,哎呦呦,又一张好脸,亲娘回魂都认不出来。
您啊?找灰去吧
李香度这段时间想明白了,学什么卖身葬父的小可怜,当什么无人在意的小丫鬟,自己有一身本领,怎么都能找乐子。
做人啊,千万不要多管闲事,特别是为恋爱脑找不平,里外不是人。
唉,李香度懊恼,可我又是个多嘴多舌的,指不定又闹事儿了?
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短暂当个哑巴,一开始立好人设,崩塌了就跑,反正乐子常更新,一家更比一家强。
黑夜笼罩,鸟雀不见身影,一弯月高高悬挂,散发冷凝的光,风微动,高处树叶随意摇摆,发出“梭梭”的声音。
胡同角落一个有红漆木大门的小院里面还亮着光。
一个丫鬟扶着一个带着面帘的女人,进入面前的小院,随行带着三个护卫。
“吱呀”一声,木门发出咯吱声。
带着面帘的女人说话了,语气高高在上又带着满意,“我用着你的法子,将你画的符纸塞她的房间里,这些天,眼见她两眼无神,献殷勤都端不住茶碗,好啊,你给了个好法子,还算有用!”
李香度抬眼看向面前的女人,隔着面帘隐隐约约看不真切面庞,只能估摸是个年轻女人,削肩细腰,长挑身材。
听见女人的话,李香度故作高深地写下一行字,【那是自然,这乃我家族祖传的手艺,轻易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