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门口传来了声响,周家老太太翘起身子,往外探看,心里七上八下,“别是我乖儿,可别来啊。”心里却隐隐期盼。
却见一体格威武的男子走了进来,气宇轩昂。
此人是年代随。
他进来冲年大将军示意,眼神传递了什么,年大将军满意点头,随后年代随没给周家一眼,径直走向周围的椅子,然后没说话。
周家老太太看这个煞神回来了,更加不敢说话了,她还记着当时这混账带着人,冲进周家接儿媳妇的场面,将周家宅子打的打,砸的砸,连养的锦鲤都捞了起来带走。
更可恶的是,这混小子男女老少不分,打我乖儿就算了,连老婆子我都打,我乖孙也打,不像样子,没规矩。
没一会儿,一个男人失神落魄地走了进来,周忱来了。
看见乖儿来了,周老太太尾巴又翘了起来,直接扑了过去诉苦,“我儿啊,你看为娘被你媳妇一家欺负呦,你可要为我找回公道啊。”
“爹,爹抱。”小童也跑了过去围着周忱转悠。
周家表妹凄凄惨惨地走了过去,一瞬间落泪又扭过头擦去,欲语难言,眉眼传情,一副佳人求顾盼的小可怜样。
一番手段该施展的对象来了,她也不藏起来了。
“表哥,我好怕,表哥……”
“呕,什么味啊?我以为把我赶青楼门口来了呢?”李香度做呕吐状,而后看所有人看了过来,拿手帕在虚空了沾沾嘴角,
“哎呦,别停啊,我身体不好看不得矫情的脏东西,一看就喜欢呕,您们继续,继续啊。”
话赶到这里,也不好演了不是,周家表妹也不说话了,露出被欺负的可怜样,就躲缩在周忱身后。
年太太也被哄笑了,憋着笑。
年代随轻挑眉看了一眼李香度,满眼意味深长。
周忱心下一哽,看年家人都没说话,也没斥责,闺格趣味的确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
周老太太话语一转,“儿啊,你怎么来了,你不该来啊。”
周忱无奈一叹,“母亲,唉,方才接下圣旨,我……我被圣上呃令在家休息,不必上朝,等什么时候处理好家事再来。”
边说他看向年代随,看他没什么意外,就知道了是他告的状,小官家事陛下怎么会突然管,必然是年代随进宫敲边鼓,告小状,陛下护着年家才下这种命令。
这种明显的事,他想的通,周老太太也想着通,她转身指着年代随,“我的儿啊,被害惨了,你,你个死人敢害我儿子,看、看我……我”
年代随屁股都没挪动一下,眼神越来越冷,似寒冰利剑,周太太没继续敢说话,将头缩了回去。
“那怎么才能继续当官啊?”周老太太心里抱着答案,还是期盼着问。
年代言哼笑一声,“当然是和离之后啊,不然你就闲赋在家望山望水吧。”
周老太太板着脸,“臭小子闭嘴,有你小辈说话的分吗?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