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一进来,就见到一圈子年家人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们。
周老太太被吓的一晃神,仿佛看见了食肉的大猫,眼睛似乎散发危险的红光。
她年轻的时候家里穷,家坐老山底下,看见过大猫,那不是把你撕下一层肉不撒嘴的动物。
周老太太醒了一下神,哼,别说是人,就是大猫又能怎样,我儿大出息也能扒大猫子皮煮给我补身。
她杵了杵拐杖,阴阳调笑道,“亲家这会子忙,客人上门口了还让人等等,外头那起子人看见了有得笑话呢?”
年夫人屁股都没挪动一下,气态神闲地回道,“不劳烦老太太嘱咐,丑不了我年家的面子,老太太放宽心。”
周老太太毫不逊色,“旁的人家紧着好名声堆出来的,亲家倒是表里如一的狂放,不在乎他人眼光,做出的事儿也不讲究了,说的话也不讲究了,倒是不落俗套。
周老太太意有所指,讽刺年家不该直接冲进年家,强抢人家儿媳。
“亲家都是这样想的?”
年夫人不为所动只微笑。
年将军稳稳当当地高坐椅子上喝茶,年家的两个儿子也是目中无人不起身,坐在椅子上,看天看地就是不给个正眼。
全年府都是表现的听从年夫人一人言语。
“亲家还真是一脉相承,府邸和睦啊。”
“过奖。”
竹溪不屑,偷偷说,“她这是夸咱府干嘛?这时候卖好可太迟了点吧。”
李香度看了眼她纯良的眼神,够清澈,是个直性子撞大门都不转弯的。
竹溪看出李香度在笑话她,想反讽回去,又怕被发现,不上不下的,一扭头又接着偷听。
周老太太心里窝囊,却也知道现在不是闹破脸的时候,等哄回儿媳,自然有人会收她身上受的气。
年家就算和周家关系再不好,也是亲家,只要年家的女人还在我周家,凭借这层老虎皮,怎么也能扯着哄外人。
我儿的事业还是需要儿媳,等我儿登上高峰,获得陛下青睐,第一就是清算这儿媳,早早打发回去,占着周家媳妇的名头委屈了我儿。
年夫人不想和她继续扯了,这等子人没什么好相与的,做事果断才能彻底解决这桩大事。
“周老夫人,咱们啊,也别互相恭维了,窗户口子都撕破到底了,再演就不好看了。”
周老太太嘴角抽搐,目光控制不住,顿时冷了起来,随后又恢复和蔼,“这怎么说,小妇人使性子的事儿,回头我狠狠教训我儿,就哄回来了,怎么值当两家闹呢?”
正当叛逆的年代言控制不住了,“放屁,你家宠妾和儿子撺掇着我阿姐亲儿子,都快憋屈死我阿姐了,还说是使性子,你个死龟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