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叹气,知道意思了,“唉,个人出息不在男女,全在自我是否有敢于刻苦的心性,但这世道,女儿家也总是比男儿要难上一些,你愿意这样也是条路,只是不知道是生路还是死路。”
围观的妇人也都心里叹息,好好的姑娘走了歪路子。
待热闹看尽,围着的人群便少了一层。
“这姑娘,我是刘家大酒楼的儿子,我家中不说家财万贯,拿珍珠打水儿,但供给姑娘家的胭脂红粉钱可是够够的。”男人款款说道。
李香度抬眼看他,刘家酒楼的儿子,刘家酒楼这两个月连着吃死了四个人,别说偿命,都没给死者家属赔钱,联合背后不知道哪家天贵潢川,将事情压的死死的,酒楼一点儿事情都没有。
他家的底子厚实,内里肯定有好东西,跟着刘儿子混进去,说不定就能知道他家饭菜里放的什么狗屎,背后站的狗主人是哪家。
另一个男人说,“嘿,你个破落的厨子家有个什么好东西,我乃柳将军的亲子侄,钱权大把有,让你一个小女人金玉养着不是问题。”
柳林业,柳将军的旁辈子侄,常打着柳将军的名头干混账事。
“去,小爷行横这京城多少年,第一次听这么好笑的话,我王家一门双侯爵,骄傲了吗?”王家的王纳海扬起一边眉毛,藐视一周,哼出一口不屑的气儿。
王纳海,王家千娇万宠的小孙子,早就与一清贵文官家结了娃娃亲。
“你跟了我,待葬了你父,你便是我第三个妾,没什么女人同你争宠爱,你只需要好好养着,等着少爷我来就成。”
另一个男人呸了一声,“王家的三妾怎么能抵得上我家门下的贵妾,姑娘……”
好哇,这些个男的脸皮是真厚,为着女色相互攀扯,扯来扯去送个妾的身份,便觉得自己成了盖世英雄,救人水火了。
李香度不在乎这些个嘴头占便宜的家伙,反正是找乐子,进了哪家就找事闹翻哪家,哪家没个抓马事,都暗地里按死在自家门前了,是该有人都替他们扬出来照太阳晒霉了。
“放屁,张开你那王八眼,敢跟小爷我争女人,你是坟头缺人烧香,现眼在小爷我面前请人给你坟头割草,去……”,王纳海气得嘴打呼噜,直接招呼后面的护卫,一哄而上。
另外几个男的虽然被自家护卫护在身后,但心里也起了火。
“干他丫的,敢当街抢我刘家的女人”,刘家的儿子在护卫后面跳火,蹦起三丈高。
“柳将军家的都敢惹,想吃官府的牢饭?”柳家柳林业不知道被谁的刀鞘打了满脸,红肿一片。
这下不是女人的问题了,是堂堂权二代、三代们被打了脸,失了体面的问题。
女人要,面子更要打回来。
大街上,一片混乱,两边的百姓都躲的远远的,藏在角落里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