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叫声凄厉,在半夜头无端叫人心生寒意。
陈夫人没好气,“谁知道呢,晦气得很,正是要给这臭小子讨媳妇的时候,孩子就早产了,不知道这是什么算计”
陈第才缓了缓身子,坐在正上边的大椅上,“这可不好弄,正妻未娶,咱家就弄出个孩子……”
陈夫人厉声说道:“可不是,小贱蹄子就看中这时候生孩子,等她生完……哼,有个好果子吃吃”
陈第东用手关节扣了扣,“行了,你儿子就没错吗?叫你平日头管束管束,我在外多有不便 ,你看出什么个样子。”
陈夫人没个好气,也不说话了。大小两个混账刚好都姓陈,都气人,打量着我一个外姓的好欺负,可恶!
陈并信倒是心疼那才得来一年的美人,又是自己头个孩子生母,想为她求个宽厚,但看着这情况也不敢多语。
陈家倒不是有多敬重这未来的二儿媳妇儿,只是陈家虽从事商贾,心却大。
二儿子年纪合适,他的婚事,一早便说好了用来换生意,瞄准的就是李家,李家虽是破船,但也有些破铜烂铁可以一用,就是在京城的国公府,李家也有些旧人脉,说亲不亲的,高低也能搭上话,
至于李家犯过大罪?
现在皇帝也不可能因为已经不成气候的李家联系旧友,就别苗头降罪吧!
不惜得是李家哪位女儿,只要成了姻亲,日后头利用李家在各地的关系,行个方便,扩大陈家商贾成为大户也不是梦话。
反正李家这些年自己也不用这些个关系。
想来他们也是愿意的,也不妨这些个日子陈并才天天和李澜安喝酒拉关系,又是拉人陪,又像狗腿小斯似得哄愚才李澜安当大爷,真当他骨头比别个轻二两不成。
想着这些要事,陈第东便也不在乎这深夜的寒意了。
他的眼神变得格外清明。
第二日,陈家死了个丫鬟,听说偷偷和小厮勾搭怀上了,生下一个男婴,被发现后一头撞死在墙上,陈家怜悯,搭了点钱帮着埋坑入葬,又收了这个孩子。若这孩子将来努力怕不是能做个陈家管事,也是一个好前程。
周围老百姓感叹,陈家大善。
却说那李澜安酒桌上有多豪气,直接许下三姑娘婚事,等回到府邸却不敢直接向夫人提起。
二日清晨,雾气微微腾起来了,整个李家大宅都显出一种温润气质。宅内的建筑错落有致,古色古香,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雾气渐渐散去,露出了大宅清晰的轮廓。青石板路蜿蜒穿过庭院,两旁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散发着阵阵幽香
李家还保持着大族旧观念,早晨洗漱的水必须出自一个地方,代表大族同宗不分家。但十几个厢房用水一直用同个伙房也不现实,就早晨象征性的使用,其余时间用水都用各房院子里专用的伙房。
几十位或红或绿的俊俏丫鬟捧着洗漱用具送进各位主子的院子,通过花间走廊,过了院子门口护卫的眼,象征勘查一下后进入院子,到了正式的厢房门,刚好门被内里的小丫鬟数着时间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