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修然可以想到,就算沈言独自逃跑,也会想办法先搞到钱,一路睡在舒适的酒店,偶尔可能还会去娱乐一下,大摇大摆地跑出去。
因为沈言知道,他一定会被闻修然抓到,所以不会让自己衣食住行受太多委屈。可能见到闻修然,还会想办法把闻修然糊弄过去,或许找点理由说自己想出去玩。
总之他是没错的。
想到这里,闻修然不禁扶额,他不过是没告诉沈言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和沈言的确有点关系,但沈言知道好没什么好处。
和沈言在一起,自己好像也缺乏耐心了。一开始听到沈言逃出去,他第一反应就是抓到对方关起来。
其实回头想想,沈言生气也无可厚非,毕竟自己也是沈言的丈夫,不该瞒着他,也不该和沈言故意冷战,连个电话都不打。
但沈言比自己年龄大,当初父亲把他领回来也是做自己的哥哥,那就是来照顾自己的,但每次都是自己哄人。
保镖看着闻修然变幻莫测的表情,朝后退了退,张口就要找理由离开。
闻修然却先开口说:“把小白的这撮毛染白,我下午还有个会议,这个宅子打扫干净。”
感觉还是要把沈言关起来比较好。
公司还有很多事情,他还没有完全脱离闻慕尘的控制,沈言并不安全。
闻修然眼神沉了沉,看着抱着垂耳兔的保镖,叮嘱道:“派人去盯着父亲那边,看看他有没有找到沈言。”
闻慕尘从不给自己找麻烦,但不代表他不会犯糊涂。
保镖面色发白地点了点头。
夜晚,华灯初上,闻修然独自驱车回家,副驾驶上放着亮着屏幕的手机,全是没有打通的电话。
最近公司内部高层变动太大,他每天都要处理很多事情,下班的时候几乎已经筋疲力尽。
闻修然按着眉心走到门前,却发现门并未关上。
他动作一顿,接着轻轻地把门打开。
昏暗的灯光洒在客厅里,沈言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盯着小白的兔笼发呆,背影有些落寞。
听到关门声,beta的也只是稍微偏了偏头,没有和闻修然打招呼。
一切自然的似乎像日常生活,闻修然下班回来,看到沈言在忙自己的事情。他要做的事情首先是脱掉外套,接着抱住沈言,然后再聊一下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去做沈言爱吃的晚饭。
闻修然站在玄关,目光如水,静静地看着沈言,摸到了外套口袋中的麻醉剂。
“去哪里了?”
沈言的背影稍微挪动了一下,慢悠悠地看向闻修然,说:“去酒吧喝酒。”
他态度淡然的好像所有事情都没发生,他没有和闻修然冷战,也没有一声不吭从医院逃出来,更没有无故失联三四天。
alpha的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沈言微微皱眉。
“你身体还没好,不该去喝酒。”闻修然捏着口袋中的麻醉剂,盯着沈言脖颈上的动脉:“走的时候,你可以让护士把针拔掉,不该自己拔针,会流血。”
“我吃了止痛药,不疼。”
闻修然目光从沈言脖子上移开,问:“哪种类型的止痛药?”
他脸色骤冷:“是许鹤给你的?”
沈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