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何娘子的关系,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了这样。按照以往的情形,若是知道她已经被王家盯上,现在主动离开才是最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踏出去这一步。
两人现在关系逐渐亲密,这里面,难道没有他自己私心放纵的缘故吗?
周亭山将点心放在手中,正要打开盖子,突然听到外面有捕快来报,“大人,我们的人在城东和人打起来了!”
周亭山将点心放回桌上,沉声道,“发生了什么,详细说说。”
捕快道,“我们今日按照大人说的,去郑氏家附近保护她,谁知刚去就发现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要溜进去郑家。我们觉得不对,便出手阻止了,谁知道那几个人竟然功夫不错,张勇几个和那些人打起来,胜负难分,我看情况不妙,就赶紧回来报信了。”
周亭山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倒是没想到王瑞的动作这么快。
唯恐郑氏有危险,他拿上剑,大步迈出房门,“去看看!”
到了城东时,果然见两伙人一身黑衣的人和一身常服的人打得火热。
保护郑氏是秘密行动,衙门这边的捕快便没敢这么招摇,纷纷换上了常服,而另一伙穿黑衣服的人,周亭山眯了眯眼,那一伙人出手招式狠辣,刀刀奔着要人性命去的,而捕快这边却想着抓活的,因此招式上顾忌许多。
眼见有个捕快已经身手虚浮,显然是力气快要耗尽的样子,周亭山不再犹豫,反手抽出长剑,加入了战局。
周亭山的刀是太子赐下的,剑身如水,削铁如泥,他的招式亦是干净利落,且不会犹豫,一击必中。出手瞬间,便刺中了黑衣人的手臂,对方不敌,手中的刀“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捕快见周亭山来了,心中亦是激动,纷纷涌起无限的力气,气势大增,又连出几招往黑衣人身上刺去。几个回合之间,黑衣人已经落了下风,有个黑衣人见状不对,慌忙想撤,却被周亭山一眼看穿,拦住去路,反手往人腿上砍去,那黑衣人哪里是周亭山的对手,大腿被砍,一下便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周亭山又上前将他的手筋挑断,让他没办法再拿起刀,随后上前卸掉了他的下巴,防止他嘴中□□,咬舌自尽。
一回头,却见黑衣人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一篇,其他捕快见状,也学着他的样子,将那些黑衣人的手筋挑断,然后把下巴卸掉,又找来绳子,将人捆起来,扔到马背上。
周亭山见有的捕快已经受了伤,便道,“先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又朝其他几人吩咐道,“把这些人带回衙门,全都关押起来,等我亲自审问。”
“是!”
周亭山翻身上马,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这里。
刚刚因为害怕打斗而躲起来的老百姓此刻纷纷探出头来看,“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谁知道啊?突然就打起来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事因为郑家来的吧,刚刚看到那伙穿黑衣服的直奔郑家,来势汹汹,后面那伙人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就和他们打起来了。”
众人朝郑家的门前看去,只见大门紧闭,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和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人幽幽叹了口气,“郑家真是倒霉啊!”
却说周亭山回去之后,将那伙人都扔到了衙门中,却没有着急审讯。
他们今日才探过郑家,王家的人下午便来了,想到当时萍儿是后来才回来的,当时并没有在家中,心中便猜测十有八九便是那个萍儿去告的状。
王瑞动作这么快,一连派了好几个杀手过来,周亭山觉得不是冲着取郑氏的性命来的。若王瑞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当初在狗儿死后,便会顺手将狗儿他娘也解决掉,而不是还留着她性命,并派人好生照顾着。
既然当初没有下手,那么现在下手的可能性便不太大。派出这些人,约莫是想要将郑氏藏起来,让他们找不到便行了。现在王瑞的人失败了,今日动静这么大,王瑞不会听不到风声,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派人过去,郑家估计是安全的。
但为了以防万一,周亭山仍旧命了几个捕快在郑氏家门口守着,吩咐他们若是觉得有哪里不对,立刻要回来汇报。
将事情都吩咐好,周亭山这才踏进牢房,去审问那几个黑衣人。
“说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那个人黑衣人对视一眼,都咬死了不肯开口,周亭山懒得和你们废话,见人不张嘴,一剑便了结了一个黑衣人的性命。
头颅滚到其他几个黑衣人面前,眼睛还瞪着,满脸地不可置信,血流了一地,有人惊恐地张大嘴巴。
周亭山的剑尖上还滴着血,他脸色有些不耐烦,剑尖指着一个瑟瑟发抖的黑衣人,“你说?”
那人刚刚早就被吓破了胆子,此刻被周亭山的剑指着,忙回答,“我说我说。大人别杀我。”他话说得很急,仿佛多犹豫一秒,周亭山的剑便要砍了上来。
其他几个人都面色不善地看着他,有个人更是啐了一口,“呸,胆小鬼,这就把你吓住了,真怂。”
周亭山嫌他啰嗦,其他黑衣人只见寒芒一闪,刚刚那个多话的黑衣人便被割掉了头。周亭山道,“现在没人打扰,你可以说了。”
其他人本来心有不忿,眼下看周亭山这个样子,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再说了。
刚刚开口地那个人见他一出手又结果一个人的性命,也险些吓破了胆,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