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吃晚饭,胃中只有酸水,让人十分难受。
见孙天宝试图过来,陈泽天惊恐地连连后退,“别动,站在那里,别过来。”
孙天宝石化在原地,他回想着今天一天自己的举动。
他干了什么?
额头上的两根小触角也随着主人心情的低落而耷拉下来。
这回轮到孙天宝郁闷了,他转而向王永诉苦:“我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做,好像一激动就很难停下来。”
“可能是留下的后遗症,系统空间会提供一次完美转化的机会,不用担心。”
“孙天宝!”
两根触角猛地竖起,直愣愣的立在额头上像两根天线。
“您请,您请。”
孙天宝迅速散开,他跟在陈泽天后面一副狗腿子样。
“先别高兴这么早,虽然小白鼠能够活下来,但人类与小白鼠也有很大区别,不说其他,但就用药的剂量也不同。”
“我是蛾类专家可不是医生。”
能弄出这管药剂已经是他的极限,这些天来他比那高三的学生还要忙累。
这倒是让大家犯了难,一般的药物上市都要经过各种临床实验。他们不可能用人进行实验,现在也没有保障。
“药呢?”
“放在特质的存放柜中,不能拿出太久否则损伤其中的一些成分。”
“那就先放下来,当务之急是再弄出一个安全屋。”
按理说时空管理局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设卡,王永觉得自己似乎知道灾难结束的方式了。
存放药剂的柜子在一处大屋子中,无法移动,房间过大也不合适。他们只好另寻找它地。
“最近的大超市在哪,那里或许还会有空气净化器。”
“我去。”
孙天宝自告奋勇,他穿梭在漆黑的夜幕中一下子就不见踪影。
虽然从外面看研究所不大,但内部却多有乾坤。
两人逛遍了研究所内的房间,最后选择了一件杂物房,杂物房里没有窗户,唯一的透气点就是门下的缝隙。
饶是如此,房间里也积了厚厚的一层鳞粉。
王永先生用吸尘器将地面上的鳞粉吸光,陈泽天则是清扫角角落落测定空气中鳞粉的含量。
自从孙天宝醒来,研究所外围着的飞蛾都少了大半。
两个人一直在忙活,防护服本就不透风,几个小时下来,陈泽天的防护服和面罩中尽是雾气,而王永只觉口干舌燥,忍不住想喝水。
研究所外一栋较高的楼房中,一对夫妻发出来剧烈的争吵。
夫妻俩都是老师,男的是数学老师,女的是语文老师,吵起架来都是与众不同,一个引经据典,另一个亦是“引经据典”,之所以,是因为,论证的不亦乐乎,总之就是鸡鸭同讲。
“哎呀,我都和你说了,不要担心。”
丈夫无可奈何。
他们都看见了变异后的孙天宝,也看见了孙天宝控制飞蛾情景。
丈夫想要出去与这个“飞蛾人”进行交谈,最好能让“飞蛾人”带着飞蛾离开e市,这样他们就可以免受鳞粉的痛苦。
而妻子则想的与丈夫截然相反,人类因为接触飞蛾翅膀上落下的鳞粉而死亡,那所谓的“飞蛾人”不会不知道,可它却没有任何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