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第一个找上他的人不是已将太宰关押(保护)起来的尾崎红叶,而是大佐,
那?织田作之助或许已在劫法场的路上了。
这三人——无赖派——的友谊便是如此?奇怪。他们或许答不上来对方最喜欢什么颜色,也不会在失去?了希望之后,选择为对方而活。
但?却又都会在某个瞬间,毫无犹豫、义无反顾的决心为对方赴死。
友谊这东西还真是怪啊。
不是吗?
盥洗室的哗哗声没一会便停了下来。“洗澡”对莲仪来说基本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他主要还是有点害羞了,所以非要找个借口躲藏——当他身?披着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浴巾,像只湿漉漉的小狗似的跑出来时,织田作之助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
尽管,他其实还挺苦恼的。
不过织田并不是那?种会将工作上的情?绪带回家的人。
作为一个并没拥有多少权力,也没有自己?势力的横滨普通人,想要穿透这层层迷雾,搞清楚最近港口黑手党内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其实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
如果有莲仪在……
他只要许愿就好。
不,甚至无需许愿。他只要出声发问就行。
羽生莲仪甚至是期待着的。这个努力想要自己?变得?像人一点的小人造人,他近乎病态的渴望着被人依赖。就像是深渊之下,凝视着自己?信徒的魔鬼那?般。他总是希望听到他人的愿望,总是想要看到那?种风中?之烛一般摇曳着绝望的眼神。
——可又永远都会为不肯借用他力量的人着迷。
“……”
“…………”
他或许该将此?事记到笔记中?:和织田先生较劲是没用的。
羽生莲仪说到底还是孩子心性。他没那?么好的耐力,也确实心怀好奇。所以比起只是恍惚了一下,想了想最近越发黑脸的中?原中?也大人以外?,织田作之助便没再将心思放到那?些在他看来是“工作上的事”上。
反而是莲仪率先开口,有点小任性的和他抱怨:
“今、今天回来的很早呢。”
织田作之助好脾气地点了点头。“能在一起吃晚饭。”
啊——!
莲仪浑身?都不自在似的扭了扭,小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