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在大理住了一个多月,琢磨着皇帝追着她的人怕是快要到了。
要是被捉住,少不得又要听一堆的啰嗦话。
魏嬿婉不爱听。
他这个儿子当皇上久了,在朝堂上越来越惜字如金,话啊都藏在肚子里,然后攒了一堆就倒苦水给她听。
魏嬿婉还很心虚。
她先斩后奏,直接跑了出来,是将烂摊子都丢给了皇帝,可怜皇帝既要应付朝堂,又要应付后宫,还得抽个空安抚他那几个亲姐妹弟弟。
怕是脑子都要炸了。
还有,这追她来的目的怕是又因为着什么宫宴。
宫内的宫宴她参加过太多次了,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总归是被华服困在高台之上。
无聊无趣。
所以这两个不靠谱的人立刻带着春蝉王蟾朝江南去了。
江南好。
江南冬天不下雪。
可江南冬天好冷啊。
魏嬿婉是顶顶怕冷的,虽然说进忠买的这个宅子有地龙,可院子里没有呀。
所以,她不爱去院子里。
这一日,她被外面的一阵阵的炮竹声吵醒,才恍然想起。
呀,快过年了呀。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动静,进忠挑了帘子进来,先去炭盆那里烘了烘手,才过来捞她起来。
魏嬿婉还有些倦意,便靠在进忠身上任他穿戴,顺便嘀咕道:“快过年了,我们上街去逛逛吧?”
“外面冷得很。”进忠亲了亲她的额头,“真要去?”
“要去!”
魏嬿婉点头又点头。
她年幼时候最盼过年,年长了,日日困在红墙黄瓦之中,一年一年的也没什么区别,这过年的心思也就淡了下去。
但今时今日不同了。
魏嬿婉眯眼笑着,等进忠取来了披风护手,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才快步出了房门。
“哇。”一出去,她就被冷风吹的缩了缩头,“比京城冷多了。”
春蝉跑来塞了个手炉,王蟾过来问要不要他跟去提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