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要的越来越多,行李箱装钱都嫌小,催着胆子大破天,终于有一次给人抓到尾巴,他侥幸逃了出来,朋友却要在里蹲到死。一个人晚上走在大桥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接下几年自己单干,夹着尾巴低调做人,小心翼翼,一天有个外地号码打进手机,他挂掉,号码立刻进来,挂掉,又立刻进来。
他接了,居然是要蹲到死的朋友,托他去找人,姓段。
他问去哪里找。
朋友说不知道。
他最终找到了长南。
回到这里,小废物上到高中,和那女人一个德行,他瞧不上眼,又留心是否有利用的价值。
他的几个朋友也都慢慢聚在一起,像从前一样。
但他预料不到他们先一步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可能是到家里来的那么几次,他们有心带她上道。
那种东西沾上就完蛋了。
可他想他也没办法,像他爸试图靠搬家挽回一切,早就迟了。
又一天,其中一个朋友打电话来,说,航哥,人不见了。
他问,什么意思?
朋友说,你那个便宜妹妹,和苹果脸前天出去了就没再回来。
11赵源
赵源呢?
他听朱胜利说起过陈榕。
孤僻,安静,好像和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没有什么朋友,像只影子。
像只影子?他第一次听见时,这样问他师父。
朱胜利喝了口豆浆,叫老板再上一屉小笼包,咂摸了下嘴,说,可不,就像只影子,来无影去无踪。
他惊奇说,好小子!难怪他喜欢这类型的。
朱胜利唔了声,扬扬下巴说,喏,这不来了。
赵源于是转身向后看去,果然朱枞和她都推着自行车,从小路慢悠悠地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