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晗从徐府出来,回客栈的路上莫名其妙变得昏昏沉沉的。体力不足以支撑她走回客栈,于是寻了个人少且安全的地方休息会儿。
等她醒来时,置身于一个从未见过的房间。南面做门窗,内部以屏风隔断,博古架上摆着多种多样古玩和玉器,显然是大户之家。
郅晗粗略地环顾四周,只见书案边上有双脚若隐若现,于是径直走过去。
地上赫然趴着一个成年男子!后背插入一根利剑,血流了一大摊。
和颜鹤待久了,尸体也见得不少,她淡定地把尸体翻过来,却在看清人脸时睁大了双眼。
“这是……阮天赐?”郅晗自说自话。
没等她进一步动作,门外突然传来声响,砰砰砰的拍门。
“少爷!该吃晚饭了!”萍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怎么把门锁上了,开开门。”
下一刻,门从外面被撞开。
郅晗抬眸,和萍姐四目相对。
“你……”萍姐支支吾吾,被吓得话都说不清楚。
郅晗起身,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杀人了!杀人了!”强烈的视觉刺激下,萍姐只相信她看见的,于是大吼一嗓子。还没吼完,却脚下一软晕了过去。
这一嗓子穿透力太强,必然引来不少家丁。
情急之下,她来不及细想,当即翻窗逃走了。
月光透过屋檐洒在地上,郅晗后背靠墙坐在那儿,单手搭在膝盖之上。虽然看不清脸上神情,依旧知道她在思索。
即使郅晗再不聪明,也知道这是特地为她设下的局。有人亲眼目睹自己出现在凶案现场,怕是明天就会坐实杀人犯这个猜疑了。
阮清是个爱子如命的人,届时满城风雨闹得沸沸扬扬,要是不藏起来,就只有被官府带走这个下场。
她不能被抓,至少不能带着冤屈被抓。
“什么人!”突如其来的惊吓声打断了郅晗的思绪,逐渐向她逼近。
郅晗本能把手搭在腰间,却没有真正动杀心,反而把手收了回来。
“是嫌犯!快来人把她抓起来。”
家丁拥上前,只见郅晗抬腿一扫,冲在前面的家丁立即倒在地上。
对不住了,她想。
郅晗来去如风,一溜烟消失不见。
“去告诉老爷,发现疑凶身影了。”
“是。”
次日
颜鹤一早就守在郅晗房门,敲门却无人应答。小二从门口经过,颜鹤拉住他的手臂,问:“住这儿的人有没有回来过?”
小二直愣愣摇头,“从昨晚宵禁到今天早晨,客栈都没有人进出过。”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