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失去了人群涌动的挤压,郅晗本能用双手扶住面前的书案。
“这位姑娘真是幸运啊。”
“真的有福气。”
……
闻言,郅晗心里一阵不屑。
心想,这福气不要也罢。
在她毫无防备之时,肩上突然有股力量传来,她不由得坐上了书案前的板凳。
“夏先生可是有名的大师,这可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这个福气,姑娘就安心让先生给你看吧。”
旁边的人众说纷纭。
“让我走!”郅晗脸色一变,作势要杀出一条血路。
还没走出去,那位传言中的“夏先生”已经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出场了。
“郅姑娘留步。”他说。
听见这话,郅晗鬼使神差停下了脚步。
谁还能知道她的姓?
难不成还是熟人?
本着好奇的念头,她快速转过身去,想看清楚那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却不禁让她皱眉。
“没想到你混得还挺好,从肃州一路来了京城。还成了百姓口中出神入化的算命先生。”郅晗笑着说。
“过奖了。”夏先生说。
原来这个夏先生,就是在肃州时说什么也要给郅晗算命的术士。
郅晗问他,“今天又打算说我什么?”
“是血海深仇、罪孽深重,还是孤家寡人、孤独一生?”
夏先生浅笑着摇头,收起笑脸严肃道:“都不是,我看你印堂发黑,近日定有血光之灾。”
“你……说的什么胡话”
郅晗当即就想掀了他的摊子,被颜鹤及时拉住了。临走之前,她说:“上次我不信,这次我照样不信。”
“姑娘且走着瞧,老夫从不骗人。”
直到杂乱嘈杂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
走远之后,颜鹤切身实际感受到了郅晗方才话里的意思。果然,就算是不会实现的坏话,都对心情的影响有很大威力。
“他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颜鹤说。
郅晗莞尔一笑,豁达说道:“这段时间以来,我见的血还少吗?”
……
架阁库门口,肃杀的石狮子分列两侧,门口守着手持长矛神色严肃的官兵。
颜鹤刚走过去,就得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架阁库今天闭馆,得过两天才能查。
跨过门槛的时候,郅晗长吁一口气,“我想过调查会很艰难,却没想到刚开始就四处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