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被推开,床上一个人也没有。
胡兆瑜心一沉,转身就往外走。
还没来得及走出门,陈婶出现在他面前,拦住了去路。
“娘,您有没有受伤?身体还好吗?”胡兆瑜伸手检查陈婶身上有没有伤口,关心道。
陈婶把胡兆瑜的手从身上移开,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失望。“你太让我失望了。”
紧接着把脸移到另一边,不再看他。
“娘!”胡兆瑜走到她面前,“娘,您别这样。有什么气您直接冲我发,打我骂我都行。”
陈婶一言不发,这样沉默的冷淡处理让胡兆瑜心慌意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娘。”
“你还知道我是你娘啊?”她说,“以前我怎么教你的,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学会做人。可你呢,竟然把我说的话当作耳旁风!”
陈婶叹息一声,“自从你被辞官之后,就自甘堕落。不仅沉迷赌博,如今竟然还学会杀人了!你不是我儿子,我没有你这样冷血的儿子!”
话说的无比决绝,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胡兆瑜心都凉了半截。
张爻带着守在外面的官兵浩浩荡荡走进来,在他面前驻足,举起令牌。“胡兆瑜,根据现有证据,本衙门认为你和田有亮、刘义之死有关,和我们走一趟。”
明镜高悬的牌匾悬于正中,颜鹤端坐公堂之上。
此时,胡兆瑜刚被押送进来,惊堂木一响,被士兵押着跪下。
“胡兆瑜,你毒杀同知田有亮,又残忍杀害刘义,你可认罪啊?”颜鹤大声说道。
胡兆瑜循声望去,并不否认,反问他,“大人不是见过我的无头尸体吗?怎么发现那不是我的。”
“这得多谢小晗,幸好她发现了你留下的那具尸体的端倪,尸体右手上没有你砍柴留下的疤。”颜鹤说。
“呵——”胡兆瑜冷哼一声,“但田有亮死的时候,大人不是问过吗,我在庖屋收拾房间,哪里有时间去杀他。”
颜鹤走到胡兆瑜面前,把水草放在他面前。“熟悉吗?田有亮被人抛尸,捞起来的粗布口袋上就挂着这样的水草。”
“我认识,这是清涟湖湖底的水草。”胡兆瑜说,“可就算有水草又能说明什么?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颜鹤见招拆招,条理有序告诉他。“田同知尸体被找到那天,你衣服鞋子都没换就急忙赶来衙门,鞋子上还沾着水草。”
“你说子时在府里收拾庖屋,和他的死亡时间对不上。可我问过府中家丁,有人看见你中途出去过。而且清涟湖与城郊河道相连,如今汛期水位上涨,你把尸体抛到清涟湖,它照样有可能顺着水流被卷进城郊河道。”
话音刚落,他又抬手招来上次的小厮,指着胡兆瑜问:“你看他的背影,和那天晚上来送饭那个像不像?”
小厮上下打量着胡兆瑜,眉头紧锁,越看越觉得熟悉。“像,像!那天晚上天太黑我看不清脸,但灯底下那道身形我看的可清楚了,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