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郅晗勾起小拇指。
见状,颜鹤也把小拇指勾起来,和她拉钩,“一言为定。”
……
郅晗带颜鹤从柴房逃出来以后,作为‘毒窝’的柴房被紧紧锁住。为了保住柴房和木柴,颜鹤打算尽量采取药杀而非火烧的方式除去蜘蛛。
陈婶满脸歉意地望着他们两个,“颜大人,郅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兆瑜在柴房是做这种事,否则一定不会让你们进去冒这个险的。”
黄狗正在角落啃骨头,突然一声惨叫响彻整间小院,打断了颜鹤等人的交谈。它倒在地上,嘴边挂着白沫,地上还有那根大骨头。
郅晗疾步跑过去,摇头道:“断气了。”
说罢,她取下束发的银簪接触骨头,瞬间发黑。
骨头有毒!
胡兆瑜养这么多毒蜘蛛,却没有直接用它们来杀人,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提取它们的毒素。
怪不得仵作没有查出来田有亮中的是什么毒。
如今胡兆瑜身在何方尚且不知,得想个法子让他现身才行。颜鹤心想。
“陈婶,有个忙需要您帮。”他开口道。
陈婶对胡兆瑜养毒蜘蛛的事有愧于心,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好,大人你说。”
陈婶摊煎饼的手艺一绝,出摊地方不变的好处在于有固定的客源。还没出摊,就已经有人在摊位前守着了。
“陈婶怎么还没来?”等了良久迟迟不见人来,有人开口问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些人纷纷附和。
“是啊,往常这个时候她都摊好几个了。”
“该不会今儿她不出摊吧?”
胡兆瑜把脸遮得严严实实躲在暗处,听着耳边众说纷纭的观点,心中不免升起疑虑。
他母亲这些年来风雨无阻卖煎饼补贴家用,就算染上风寒也未曾缺席,今天怎么回事?
“大家都散了吧!陈婶今天不会来的。”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我听说啊,昨天陈婶去柴房抱柴,被里面的蜘蛛咬了一口。那可不是普通的蜘蛛啊,有毒!现在情况怎么样还不清楚。”
胡兆瑜闻言,心都揪在一处。柴房里蜘蛛的毒性他一清二楚,被咬之后如果没有及时服用解药,只有死路一条。
他是个有孝心的人,母亲安危难测,哪里能安得下心,转身就往家里跑。
郅晗乔装打扮混迹在人群中,看他身影消失后挑眉一笑。
她的目的达到了。
胡家
胡兆瑜着急忙慌推门跑进去,径直往陈婶的房屋走。刚踏进小院就扯着嗓子大喊:“娘!娘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