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传进颜鹤耳朵,直觉有问题。他问:“我能去看看吗?”
陈婶点头,“可以,但我开不了锁。兆瑜他从来不让我进去,每次我远远望一眼他都要让我走开,可能会让大人失望。”
胡家小院并不大,柴房独立于东南角。门口堆满了胡兆瑜早已劈好的柴,门上挂着一块铜锁。
郅晗拿起铜锁掂了掂,沉甸甸的很结实,和木门碰撞发出闷响。
“陈婶,你们家里有铁丝吗?”郅晗问道。
别的可能不行,但论撬锁她还是有一套的。
“有。”
不一会儿,铁丝就到了郅晗手里。
铁丝和铁片被她拿在手里,将一端折迭成直角,伸进锁孔。绊住锁孔以旋转发力,在里面来回扫动几圈。
“咔哒——”一阵细微的声音响起,铜锁应声被打开。
如此行云流水的撬锁操作让颜鹤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你还会撬锁。”
简略制成的开锁工具被郅晗拿在手里,她举着工具说:“诗词歌赋那类高雅的玩意儿我一窍不通,但这些旁门左道我可是颇有心得。”
颜鹤朝她抱拳,打趣道:“姑娘技艺这般高超,实在令在下佩服。”
“不敢当,不敢当。”
柴房大门被推开,里面刺鼻的味道迎面而来,还夹杂着一阵浓烟,三个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小心浓烟。”话音刚落,郅晗迅速抬手捂住口鼻,极力看清里面的情况。
等浓烟散去,柴房里的布置让众人为之一惊。
柴房的四个角落都堆满了木柴和竹竿,墙边还放着大瓦缸、犁耙锄头、箕畚等农具,而屋顶和角落交界之处皆挂有蜘蛛网,一副人迹罕至的景象。
郅晗舞动木棍以消除蛛网,没能及时接住,木棍啪嗒一声落到地上,一路滚到柴房另一边。
她走过去,捡起木棍时余光看见角落有根骨头若隐若现,还没伸出手去拿,那只被胡兆瑜救助的黄狗摇着尾巴往里赶,抢在她之前叼起骨头,心满意足地跑了出去。
郅晗用木棍将蜘蛛网缠走后,看见木棍上的蛛丝起了玩心,猝不及防伸到颜鹤面前吓他。奈何他反应迅速,及时往后一倒,食指中指并拢将木棍移开。
只见他脸色沉重地环顾四周,注意到进门右手边不同寻常的斧头,他走过去踮脚一按,发现竟然能够左右转动。边转边说:“这里有这么多蛛网,却没有一只蜘蛛,很不正常。”
颜鹤是个‘乌鸦嘴’,说出口的话向来好的不灵坏的灵。话音刚落,窸窸窣窣的唰唰声就从四处响起。
郅晗第一时间把陈婶推了出去,木门像是有机关一样,竟在陈婶出门的那一刻精准地关上了。
当她看见蜘蛛密密麻麻从四周爬出来的时候,不由得脸色一变。“颜妹妹,以后这种寓意不好的话你还是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