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兆瑜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坐在进门的地方,第一眼就能看见。而他的头被一刀砍去,留下锋利平整的刀痕,首级不知所踪。
血迹喷洒得满屋都是,血腥味迎面而来。墙上的血迹因为时间原因已经凝固,变得暗红。
“胡兆瑜……他,死了。”
颜鹤看着胡兆瑜残缺的身子陷入沉思。
他想,胡兆瑜死了,是谁杀的?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先带回衙门吧,等仵作检查以后再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胡兆瑜没有征兆的猝然离世尚且还理不清头绪,衙门里又来了新的案件。
还没踏进衙门大门,就听见里面哭天抢地的哀嚎声震耳欲聋。
郅晗走到离她最近的人的身边,问:“这是什么情况?”
“那位是刘宗的母亲,来公堂报案的。说是她的小儿子出去讨债,却被欠债人所杀,如今尸骨未寒,又哭又闹让我们给她找儿子。”
“她亲眼看到了?”
“不是,是听别人说的。”
颜鹤作为知府,老早就走了进去。经过仵作面前时,停下脚步对他说:“胡兆瑜死了,尸体在路上,等会儿你先检查,我把这边的事处理了再来找你。”
“是,大人,我这就去。”
颜鹤刚转身往老妇那边走,手已经被她紧紧抓住了。“颜大人,你要为我儿子主持公道啊。”
“不着急,慢慢说。”
“颜大人应该对我们一家人都不陌生了,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老身只有两个儿子,如今一个在监牢里,一个却在讨债时被人害死!”老妇说,“素问颜大人一心维护律法公正,请一定找到杀害我儿子的凶手!”
颜鹤问她,“尸体可有找到?”
“没有。”
他又问,“那有人看见行凶过程了?”
“没有。”
什么都没有。
颜鹤只好对她说:“如果什么都没有的话,您就先回去等两天。如果两天之后人还没有找到,到那时候我们再帮你找他,好不好?”
“可是……有人给我传了话,说过路的时候看见我儿子和那个人起了争执。我想……我儿子他……可能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