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刘义转身就走了。
一路直奔城东而去,刘义找到了那个欠债人。那人正独坐木亭之中,桌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刘义二话不说直冲冲走到他面前,攥紧他的衣领朝前拉,勒得他面红耳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把你欠我哥的钱还来!”
“咳……你先松手。”他说。“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
刘义松开手后,那人狂喘几口大气,端起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其实这钱真不是我不想给你,是我实在没钱啊。”说罢,那人还抖了抖身子,“你也看见了,我真的没钱。”
“呵——欠债的真成大爷了啊。”刘义抬手就想朝他打去,“我哥当初也没少帮你,现在他深陷牢狱,你是个人就该有点良心吧。”
“对于你哥的遭遇,我深感同情,有钱我一定还!但现在的确是没有闲钱了。不过有句俗话说得好,树倒猢狲散,福聚堂现在也被查封了,你别太执着了。”
“你……”刘义恶狠狠看着他,“如果我非要今天让你还钱呢。”
那人立刻换了副面孔,藏在衣袖的手抖了抖,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杯,递到刘义面前。“消消气,先喝口水再谈这件事。”
刘义对他没有防备,接过茶杯把茶水一饮而尽,用力把茶杯放在桌面,发出清脆声响。“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还钱?”
“再宽限几天吧。”他说。
“不……”
‘行’字还没说出口,刘义就感觉头很沉,眼皮也很重,砰的一声重重砸在了桌上。
“你还是太年轻了。”
那人看见刘义晕睡过去,摇头道。
颜鹤回知府府寻人无果后,又赶到胡兆瑜家门口,可他们家空无一人,安静得要命。
“看样子,颜大人的计划要落空了。”郅晗开口道。
那道破败不堪的门被风吹得吱吱作响。大门敞开,屋里却没有人……
“胡师傅……陈婶……有人在吗?”颜鹤站在门口扶着栅栏大喊道。
郅晗无意间朝地面瞥去,当即蹲下,看着地面若有所思,伸手摸了地上杂乱的脚印。黄沙掩盖之下,血迹斑斑点点。
“不对!”郅晗惊呼一声,“里面有问题,可能出事了。”她站起身,飞快朝屋里跑。
刚穿过门口小院,郅晗倏地愣在原地,显然没有料到面前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颜鹤紧随其后,在她身边站定。“怎么不进……”话还没说完,他的瞳孔里已经倒映出屋里血腥非常的场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