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做了自由摄影师,四海为家。
这样的话,他就原谅昭儿连同炽哥一起耍别人,也把他给耍了。
黄遇全身哪儿都痛,精神上却极度活跃,他打开了信。
当第一行字映入眼帘的那一瞬间,他的双眼猛然闭上,捏着信的手抖了起来。
“炽,炽哥,昭儿……”
黄遇一个男子汉,眼泪不要钱似的大颗滚落。
“真是服了。”晏为炽将才抽了几口的烟摁在烟灰缸里,他拿了一包纸巾,起身绕过办公桌走近。
黄遇是真的在哭,不是压抑的哽咽,他哭得脸上的伤都裂开了口子,泪水成了血水,整张脸像命案现场。
“不看了,我不看了,我草|姜凉昭搞什么飞机!”
又哭又骂。
晏为炽把纸巾丢给他:“鼻涕都拖到嘴边了,新时代霸总就这样?”
黄遇惊慌混乱的情绪被炽哥一通轰炸,他吸了吸鼻子,试图挽回形象:“霸总又不是一天到晚都吊的。”
“老子坐过山车,一会天上一会地下。”
黄遇抽了几张纸巾擦脸,擦得伤口更加惨不忍睹,他“嘶嘶”疼得龇牙咧嘴,捧着脆弱的心脏继续看信后面的内容。
其实不长,言词也很简洁。
生病了。
怀疑过,挣扎过,释然了。
给自己,给亲朋好友,也给命运两年时间。
希望炽哥能在这个期限内帮忙照看他的三位至亲,除去不可抗力的生老病死之外,不用应付他们的喜怒哀乐。以及护住他的家族企业,可以衰败,不坍塌就好。
别找他。
两年后如果他还在,就会回来。
回不来就是不在了。
他不在了,家族就不用再护了,该怎样就怎样。
哪天股市到了跌入谷底的边缘,两个发小瓜分或者一人吞并。
关于他的至亲们,用他留存的小部分财产送他们出国,不愿意就随他们去,不需要为他们的余生负责。
以上就是这封信的全部。
姜凉昭冷静理性顾全大局,他将自己那副蛀虫的身体实现了价值最大化。
去年初冬就当是永别。能回来则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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