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城门的命令,确实是刘病已下的,但他并不知道东门发生了这么多变故。
所以当他接到巡城亭卒张丙的禀告时,仍然是吃了一惊,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不是与你等吩咐过了吗,没有公事不许放任何人出城?!”刘病已愠怒道。
“楚梓先是骗我等有府君颁下的符传,待我等上前检查时,他趁乱冲关而过,我等实在来不及阻挡啊!”
张丙说得非常流畅,丝毫没有卡壳的地方,脸上的惊慌也不似作假。
刘病已对对方的说辞自然有怀疑,但是一时之间又已经无法查证了。
更何况,刘柘逃出乌垒城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已经触犯了大汉律令。
如果此事发生在平常的时候,刘病已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现在却没有任何躲藏的余地。
刘病已在脑海中飞快地盘算着下一步要怎么做,心中对刘柘这竖子是又气又恼。
经过今日下午的那番对峙之后,刘病已知道对方不会在乌垒城中“坐以待毙”。
为了不让拿竖子逃走,他才连忙下令封锁乌垒城。
让刘病已没有想到的是,这刘柘终究是逃了出去。
但是这也逃得太顺利了一些。
刘病已锐利的目光看向了这个来报信的巡城亭卒张丙。
他隐约记得此人是内阁大学士张安世家中的一个家奴。
自然也就是西域都护副校尉张彭祖的家奴。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中升腾了起来。
当刘病已思考要怎么做的时候,西域都护府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不多时,西域都护副校尉张彭祖就带着几个亲信匆匆地走进了正堂之中。
张彭祖四十多岁,来此担任副校尉一职已经有七年时间了。
在这乌垒城中,刨除刘病已,张彭祖就是权力最大的人了。
看到他出现,刘病已觉得更加不妙。
尤其是张彭祖还穿着一身的戎装,更让刘病已感到了些许压力。
“下官禀告府君,巡城亭卒什长楚梓逃了!”张彭祖急忙说道。
“你也知道了?”刘病已皱了皱眉才问道。
“下官也是刚刚接到的上报,而后就赶来此处了!”张彭祖说得坦荡,似乎在公事公办。
刘病已又看了看张丙,立刻就明白其中的蹊跷了,看来这张彭祖比他更早得到这个消息。
如今带兵前来,是来逼迫刘病已的。
刘病已虽然不悦,但是却并未发作。
“你觉得此事如何处置才好?”刘病已阴沉着脸问道。
“无令离开乌垒城,形同谋反,谋反者,格杀勿论!”张彭祖的声音比刘病已更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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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