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可能不把他当人看,尊尼获加又接到了任务,这次是和另外一个黑手党抢武器,武器很大一批,boss亲自放话要拿下,琴酒和尊尼获加都要动手。
长川绪枫:p,我明天早上九点的考试。
组织真的不是人,在考试前十个小时去干这种危险事情,万一有个伤什么的,这次试都不用考了,直接进医院躺着等明年吧。
长川绪枫叹了口气,贝尔摩德听见尊尼获加在电话里抱怨,帮boss说了一句公道话:“本来这批武器一个星期后才能到达港口,你考完再行动,结果欧洲那边不知道为什么提前把货送过来了。”
“朗姆呢?”尊尼获加冷冷地问,贝尔摩德无奈:“他不管这个事的,是皮斯科在管,他被欧洲另一些势力摆了一道,连货都没拿到。”
“那这批货又是什么情况?”尊尼获加不太理解。
“所以我们是去抢,亲爱的,”贝尔摩德微笑着说,“不是去接货,是要从另一群人手底下抢过来。”
行吧。
“你和基安蒂狙击,”琴酒平静地说,“目标是把他们一窝端。”
平静得就像这跟喝白开水一样轻而易举。
“基安蒂不是和科恩搭档吗?”尊尼获加挑眉,随意地说,“因为我拆散他们不好吧。”他巴不得不参与这次行动,想把这两人拖下水。
琴酒冷笑一声,说:“朗姆把科恩要走了,来不及赶回来,你配合基安蒂狙击。”
尊尼获加可有可无地点头,行吧,看来躲不过去。
“注意,别让基安蒂太激进了,”琴酒对着港口的地图认真研究,动手勾出一些埋伏点,“她杀疯了就不管不顾。”
尊尼获加问:“这又怎么了?”
“你们两个注意隐蔽,不仅要盯着那些蠢货,还要注意耗子,”琴酒轻声说,眼神有点危险,“最近有一些阴沟里的老鼠不太安分。”
“你没找出来?”尊尼获加问道。
“藏得太严实了,哼,阴沟里的老鼠。”
尊尼获加眼皮一跳,既然琴酒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了,那组织怀疑的就不是他,那会怀疑谁呢?
组织现在有多少阴沟里的老鼠呢?
有名有姓的就一个,伊森本堂。
星野流司的危险雷达直叫,尊尼获加却只是挑了挑眉,应了一声:“那就这样吧。”
大概已经没什么人还记得他是科研组而不是行动组的人了。
反驳也没用,boss向来说一不二,如果尊尼获加反抗,第二版洗脑药说不定又挑他来当试验员。
一月一次的痛苦已经够了,尊尼获加一想到审讯室就冷汗直冒,全身颤抖,实在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有时候他也很佩服那些卧底,他们究竟怀着多大的勇气进入组织的呢?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组织不会让你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死去。
尊尼获加绝对没有这份勇气,如果让他知道背叛所要承受的巨大苦难,他一定不会再犯那次错误。
星野流司顺风顺水太久了,他放松了对组织的警惕,他以为他已经很了解组织了,或许他了解组织,可他一点也不了解boss,不了解那些在组织里待了几十年的老人。
长川绪枫回到公寓,和巴卡面面相觑,一人一猫都有点懵。
因为进门的餐桌上摆了一排玫瑰花,供着一个木盒子,木盒子前还摆了个香炉,香炉上插了三根香。
香差不多燃尽了,可见某五人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长川绪枫去摸那个木盒子,心道这是哪位考神的骨灰?居然特意搬到他家来拜。
警校组再怎样也不可能把别人骨灰偷出来放到最好的朋友的公寓里,而且骨灰盒也没有这么重。
长川绪枫打开木盒子,就看见了码的整整齐齐的笔记。
翻开封面,里面有的写了hiro,有的写了hagi,还有一本是wataru,一本是0。
长川绪枫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表情,这个木盒子确实该供着,燃多少支香都不嫌多。
四个月已过,空掉的胸口处虚拟的神龛摇摇欲坠,即将融化在分子式极其复杂的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