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赫连筝是真死假死,这时候进宗门,就不能空手,多多少少得掏点礼金。
玄霄披麻戴孝站大门口收钱的时候,什么都明白了。
办葬礼的钱该宗门出,礼金却都是给少宗主的,理所应当进她口袋,怪不得小岚长老安排他来接待宾客。
流水席大摆七天,却没多少人吃,上完香就走了,荣锦袖着手站在一边看,索性让大师傅把桌撤了,“没人吃正好,节省米面油了。”
来上香的修道士们心里是真纳闷,少宗主仙逝,为何宗门里的长老和家臣却整天喜笑颜开?难道他们想借此机会谋权篡位?
尤其是那个赫连玄霄,看见钱跟看见他亲爹似的,很是耐人寻味。
葬礼虽然办了,涤天宗却没打算给赫连筝下葬,说没寻着尸骨,办葬礼只是为了让她飘荡在外的魂魄能找着家。
涤天宗办事一向诡谲,让人捉摸不透,赫连筝到底是死还是没死?实在吊足人胃口,各宗门都在静观其变,事情肯定还没有结束。
葬礼过后,玄霄扛着几麻袋灵石去找赫连筝,那两个家伙还住在久安城,整日里吃烤鸭、逛街集、茶馆听书看戏,好不快活。
面对坐板凳上两条小短腿够不着地晃来晃去的少宗主,玄霄心情复杂,“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石妖真把包子筝当孩子养,不住给她夹菜喂菜,时不时还帮着擦擦小嘴,哄道:“乖乖,再吃一勺,吃多多,长高高。”
她伸嘴接了,手底下哗哗翻账本,问玄霄,“葬礼过去多久了?”
玄霄掰着手指头算算日子,答:“大半月了。”
包子筝煞有其事点点头,“差不多了,待你回到宗门,就可以开始筹备下一轮了。”
玄霄不解,“筹备什么?”
“满月酒。”赫连筝道。
玄霄满脑袋问号,“少主有了?还是少夫人有了?”来这半天也没见到孩子啊,难不成少主消失的这一年,躲着生孩子去了?
对于长大这件事,包子筝十分万分的迫切,小石妖又举着鸡腿喂,她张大嘴咬一口,朝玄霄翻了个白眼,“我现在这样哪生得了!”
是了,跳起来还没桌高,如何生得了,玄霄也没傻到那地步,试探问:“难不成,是少主自己的满月酒?”
玄霄走了没几天,包子筝同小石妖也收拾起包袱上路了,赶到涤天宗时,果然见四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这可真是千古奇闻了,上个月刚下葬,这个月就办满月酒,为此宗门也因为到底要不要办满月酒打过一架。
巳焱门长老是个暴脾气,也是个老迂腐,“从古至今,就没有这样的事,传出去丢死人了,宗主不在,你们就胡来啊?我看你们是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