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歇会儿,我令元叶送你爱的桂花茶和糕点来,一会子打发了人便来寻你。”
话毕,他暖热指腹在她手心轻捏了下。
似是不舍。
宋烟烟点头应下,小手浅浅回握一瞬,权当安抚于他。
许是因素日精专匠艺,宋烟烟对工艺精巧之物自有偏爱,这会子视线和注意力早被那镶嵌了精美雕玉的屏风吸引了去。
是以,对比萧京墨的不舍和纠结,她确然有些没心没肺的心不在焉。
她不知握着自个儿的大掌何时松去的,更未曾察觉那身着玄锦袍衫之人,一步三回头时,难言的神情。
只细细观着那屏风玉雕,最下方是一整排狭长青玉连接而成的浪潮之形,上方是一艘栩栩如生的白玉帆船,帆船之上是几只展翅翱翔着的白玉海鸟……
宋烟烟突地蹙了下眉,屏风上首边沿处,几只海鸟的半边“身子”,被一块莫名垂挂而下的天蓝色棉布遮了去。
那天蓝色棉布,望去甚是眼熟。
再定睛观了眼,宋烟烟忽地溢了声惊喊:
“你!”
方行至房门处的萧京墨闻声顿布,回首见他的小姑娘已满面羞红。
只那双桃花眼中,满盛着的,却不似羞怯,更似恼怒。
“我……”
萧京墨欲解释些什么。
只方开口,他的小姑娘已涨红着面庞,往屏风后行去。
宋烟烟行至屏风内侧,果见那一床浅蓝被褥上,那滩已然干涸的印迹,明明晃晃的,似在招摇着那夜的“荒唐”。
萧京墨自怕她真恼了,赶忙跟上,将人一把拽了,拉入怀中。
怀里小姑娘一只小手紧握着拳,不断锤着他胸膛:
“你怎么能?!”
再下一刻,不知是否锤着了他锁骨还是肩处,小姑娘吃痛轻嘶了声。
萧京墨赶忙抓了她拳,拉至唇边轻啄着:
“我们宋大人这双手,可矜贵着,万不敢在我身上受了伤!”
“不要再提手了!不要再亲它!”
宋烟烟恼然跺脚,挣着手,压着嗓子喊了句。
她自难得有这般情绪,便是那日身前搂着她的男人失了控,她亦未有这般情绪。
她想,许是那会子她听他一声声言爱,本也心旌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