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野,你现在冷静了吗?”
“呸,你别再说什么老婆没了之类的话,你懂不懂应激,我是真会被吓死的。”
临月发现自己不是男人的对手后就换了条赛道,他抢回自己沾上了点口水的手,使劲在周律野的衣服上蹭着。
“双标,你要求我什么都和你提前交代,你自己又做不到。”
“哪有?我那次出去不是带着你的?这还有必要和你交代?”
临月沉默不语,张嘴又来道,
“那去了又怎么样?你还是会我行我素,不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而且你也不会和我商量,想玩命就玩命,完全不在乎我会不会难过,所以你凭什么要求我听话?你自己也不老实。”
周律野充耳不闻,他当着临月的面炸掉一个香炉,然后低头看了眼又安分下去的小犟猫。
“咋不说了?宝贝儿,我看你翻旧账翻得不是挺起劲的吗?”
“……”
“多久之前的事了?现在帝国一切和平,而且还有你在我身边,我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都已经水落石出,我现在只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周律野长叹一口气,捏开临月隐忍不发的拳头。
“我可比谁都惜命,真的。”
“……”
“喂,说话,不许冷战,我最讨厌你不理我了!”
男人气急败坏地掰起临月的下巴,结果就看到对方眼里泡着一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周律野瞬间老实了。
他小心把人放在床沿,然后跪在对方的膝前,颤颤巍巍地去抱临月的小腿,
“祖……祖宗,有话好好说,真的,都是我的错,我不对,我是傻叉行不行?”
“周律野……”
“怎,怎么了?”
临月抬手指向刚才男人为了震慑自己而随手打碎的香炉,模糊不清道,
“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只。”
“你弄坏了。”
到最后都没人知晓那场主殿之争的结局,他们只知道那个来路不明的琴妓并非只是脸长得优越,他的身手更是不凡,难怪族长能看上他。
至于为什么说猜不出谁输谁赢,主要是因为后来他们再看见琴妓时,只能看到对方唯唯诺诺搓着手,跟在自家族长身后疯狂求原谅的嘴脸。
临月撑着一身的“怒气”快速逃离案发地点,他趁周律野叽里呱啦讲一堆废话时努力想着如何扳回一局,最后突然想起周屿桉的话,当场就把握精髓演了起来。
什么狗屁香炉,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要不是这么说,他能让周律野跪下来服软认输吗?
讲讲讲,一天到晚顶嘴顶个没完没了,也不看他到底爱不爱听。
这男人说一句就够了,他懂了就行,还非要按着他逼自己认错讲理。
他什么意思?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是吗?就算自己打不过周律野又怎么样,这个家不还是他说了算。
临月拿到主动权后还会特地把握两人之间微妙的“度”,他看周律野是真的知错不敢再和他犟后,才邀请他一起睡觉贴一个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