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他说的话,其实他也说不出来个什么所以然,但总觉得就是不一样。
山欢的出现打乱了楼烬的思绪。
他又盯着江灼看了一会,才问:“……他怎么样?”
“先放宽心,”山欢说,“我施了法术,他一时半会也无性命之忧,待你养好金丹,尽快想个法子把他的心脏粘回去就是。”
“当时……当时妖君能看出我身缺一魄”楼烬目光还没收回来,仍旧是看着江灼,但话却是对着山欢说的,“所以现在应该能看得出来我已然神魂俱全了才对。”
“我能看出来啊。”山欢莫名其妙,晃着腰肢走进来,往桌上摆了两杯茶。
楼烬:“我是说……”
声音戛然而止,山欢“嗯?”了一声,等了半天没等到楼烬的下文,才道:“哦,你想说你是如炼?”
楼烬有些意外,看向山欢:“妖君果然看得出来?”
“我不是‘看’得出来,”山欢说,“我是猜的。”
楼烬怔了片刻,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一下子冷了下去。
“清元前辈还在混渊海,”他说,“她拼死将我和赴烟送走,自己却……没能逃出来。”
“等你大好了再去考虑救别人吧,这会去了也是送命,”楼烬的声音很哑,山欢有点听不下去了,便问,“你还能动么?”
楼烬点点头。
山欢冲他招手:“过来喝茶。”
楼烬道:“我不喝茶。”
山欢挑了挑眉:“我记得如炼原先最爱喝茶。”
楼烬下意识想说他又不是如炼,到嘴边又止住了,一时无言以对。
山欢敏锐地觉察出了他微妙的情绪,安慰道:“我觉得你还是别想那么多,先调养好了再说。”
楼烬不明意味地笑了一下,笑意只在唇边止住了。
他撑着床榻起身,山欢则举起茶杯递到他的面前。
楼烬接过来,慢慢抿了一口。
“那你那些记忆呢?”山欢问,“都想起来了?”
“我只能想起来在人界那些过往,从我登神……从白水宗被灭门之后发生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白水宗灭门啊……”山欢回忆着,楼烬的脸色则显而易见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