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笙顿住,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我依然爱你,默笙。”
“可是,可是你不是说你不想再见到我,你宁愿从来没见过我吗?”她端起牛奶喝了一口,试图缓解尴尬。
“那只是气话。我没有想过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你一面。我那时候觉得你很绝情,明明只要三四年,给我三四年的时间我一定会让你过得很好。”
“可是以琛,我没有办法,我别无选择。”默笙抿了抿唇瓣。
“我以为这些年你一直和以玫在一起。”
“我和以玫只是兄妹。”
“她一直爱你,十几年。”
何以琛错愕。
“如果当时…”
“没有如果,以琛。”赵默笙打断他。
“我曾经一直跟在你的身后,追着你跑。”默笙微笑看着何以琛,笑容淡去,再一次抿了抿唇,垂头。
“其实我也是自卑的,你的自尊有的时候也会刺痛我。你太冷了,我也会患得患失,也会害怕,也会担心。”在照亮你的时候,我也融化了自己。
“或许你不是爱我,你只是放不下过去。我们都应该向前看不是吗?我很爱我的丈夫,你也应该看看身边人。”
赵默笙没有说,他的冷冰冰,有的时候总让她回想起儿时她站在门后,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却不敢上前的日子。
何以琛走出咖啡馆。户外的空气沖淡了咖啡的香气。阳光热烈,他站在屋檐的阴影下,套出钱包,从中抽出那张因为时间久远已经泛黄了的证件照。照片上女孩的脸青涩纯真,笑意盈盈。照片背面是手写的英文单词:ysunshe。
他将照片丢弃在离开的路上。
你依然是太阳,只不过不再照耀我了。
再见,赵默笙。
礼物日常
怀孕五十天的时候,默笙开始孕吐。具体表现为吃不下去东西,连笋和糖醋排骨看到都会觉得恶心,见不得油腥,比如应晖炖了一下午的花生炖猪蹄,最后都进了自己的胃里。
默笙每次都想忍着吃下去,但是生理性的恶心让她实在是难以控制。
应晖看着眼睛逐渐湿润的妻子,用纸巾轻轻擦拭她的嘴角。
“对不起…”
应晖觉得,默笙越来越像一只小猫,特别是每次用无辜又伤心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又想笑,又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