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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史蒂夫瞪着礼盒上贴的那张金光闪闪的表明收礼者身份（也就是他）的卡片：“我还以为你会用电子屏什麽的，贺卡对你而言有点过时了吧？”

“不不不，我通常最基础也会用小型全息投影，这是配合三十年代风格。”托尼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他这回没套盔甲，身上是很旧的背心和牛仔裤，头发乱七八糟，两眼大睁，一副既疲惫又亢奋的样子。

斯塔克通常不会这麽出现在采访中，他展示的真实和不设防让你有点惊讶，不知道更多是给史蒂夫面子，还是因为这儿是他的地盘。无所谓了，史蒂夫果然收到了他的那份纸面平板，而你在托尼盛赞你完成了钢铁侠费劲心思也没办成的事（即引诱史蒂夫爱上现代科技）这会儿，已经扑到半成品手绘屏前，像大猫观察刚出生的小宝宝那样，小心翼翼地端详起它来。

“贾维斯，这边需要连接一个屏幕。”托尼兴高采烈地溜达到你旁边，这时电子组成的半透明光屏出现在你面前，另一个小机器人则推来一把椅子，“我还在调节敏感度和同步率，成品不会这麽大——除非你喜欢，我看你会喜欢，不过减重是肯定的……想不想画两笔？”

“那你就不可能在派对上见到她了。”詹姆斯在托尼往你手里塞触控笔的时候警告。

“如果托尼希望我在那的话我会的，”你坐下把实验品架在大腿上，边体会屏幕与平板略有不同的质感边心不在焉地用最肉麻的语气说，“我的英雄叫我做什麽我都会照办……”

“我要吐了。”詹姆斯说。

“我可以也在这边画一会儿吗？”史蒂夫摩拳擦掌地问，顾不得这会让托尼多得意。他的新年礼物是你那款基础上的升级版，不过托尼说再过段时间你会拿到更好的。

詹姆斯不堪重负地叹气，仿佛在说“为什麽我会变成唯一的正常人”。

你就地取材，开始给墙边的一套铁灰色半成品盔甲写生。托尼观察了一阵，忽然建议你画一组小图，包括全身唯一遮蔽物是拿在腰间的盾牌的史蒂夫什麽的，用来做複仇者情人节周边。你边画边跟托尼头脑风暴，他真有不少别出心裁的点子，而且用贾维斯找参考实在太方便了，你还是第一次享受通过不假思索的口头描述就能从全网符合要求的图片中慢慢挑选的便利。科技的天堂啊……希望托尼什麽时候再送你个人工智能大概是做梦吧。

好像一眨眼就到了十一点半，你在托尼的督促下去楼顶等跨年，除了信守承诺，你确实也是眼花肚子饿了。那组图还没完工，今天或者明天什麽时候你还能到托尼的实验室重温旧梦。

手机得按规矩上交，否则电梯不会啓动。这时你注意到詹姆斯的左手没戴手套，相反，右手却泛着金属光泽，不过触感是软的。反其道而行的僞装思路挺不错。

“谢谢关心，我的胳膊调试好了。”他干巴巴地说，展示运转平滑、完全没有噪音的左臂，“斯塔克跟你讨论浩克的□□和雷神的锤子哪个大时顺便干的。”

（19）

複仇者的电梯又快又稳，门一开，贾维斯欢迎新成员加入派对的声音掺进康康舞曲里，二十个左右五光十色的超级英雄纷纷转头，那视觉沖击力让你感觉没戴面具的自己仿佛没带脸皮。

“美国队长！”蜘蛛侠嚷嚷，蹦蹦跳跳地举着汉堡和饮料来到史蒂夫面前，速度快得像瞬移而且食物一点都没撒。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成年吗？不，有上中学吗？

史蒂夫熟练地进入媒体状态，还稍微擡起盾牌致意，你和詹姆斯趁他跟蜘蛛侠手忙脚乱地研究握手方案时贴墙根溜了。宾客大部分是史蒂夫邀来的，美国队长崇拜者浓度可想而知地高，约八成的人戴面具，很难分清没戴的那些是超级英雄，还是跟你一样属于受邀者亲友。

山姆坐在一张小桌边吃着烤玉米片看热闹，他穿的应该是简版的猎鹰套装，戴了红色护目镜。在为数不多的熟人身边落座貌似是比较理想的选择，如果山姆的同桌人不是位一头红发、身着黑色修身长裙的美人的话。

“久闻大名。”黑寡妇朝你“你值得一个安乐死”地友好微笑，绿眼睛又移向詹姆斯，“你至少还记得我吧？”

詹姆斯咕哝着表示肯定，你俩在山姆和黑寡妇对面落座，这位置背对门口，詹姆斯一点都不喜欢它。黑寡妇一向不戴面具，凭本事避开所有镜头，也不参加複仇者的公衆活动，导致网上基本能确定是她的只有遥远的倩影，各种声称自己破解了黑寡妇真面目和真实身份的偷拍照倒是相当多。如果你面前不是变装的话，那些猜测无疑都差老远——包括你，你此前画她稿子的形象都参考的前苏联狙击手柳德米拉帕夫利琴科。虽然你跟史蒂夫认识好几个月都还没见过黑寡妇，但在一个想让你意识到她是黑寡妇的黑寡妇面前，看到她的那刻你会直接恍然大悟：噢，这是黑寡妇。

“我是娜塔莉拉什曼，斯塔克先生的前任私人助理，因故离职后与斯塔克先生仍然是朋友。”黑寡妇从容地给你们介绍假身份，她评估人的目光跟冬日战士一个味儿，可能婉转一些，“不过你们喜欢叫我什麽都行。”

“萨沙。”詹姆斯说。

“就是萨拉，但我现在感觉我也应该搞个双重身份。”两名超级刺客意味深长地对视时你说，“编个什麽超能力比较不容易识破？能在水里呼吸？这儿好像没游泳池。”

“要是我就猜心灵感应。”山姆回答，“这个一传开，你身边会形成十米宽的真空地带，没人想验证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过去两小时我算看出来了，无意冒犯任何人，但这儿就是个精神病学宝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