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要起飞的时间,钟晚发完消息就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把毯子盖在身上,舒舒服服靠着睡觉。
最近确实太累,每天睡眠时间都不太够,靠着在保姆车上那点空隙补眠,她再次睁眼,外面有橙黄色的阳光,飞机已经在滑行。
钟晚的手机里一直插着另一张港岛的电话卡,刚把飞行模式关掉,就看见梁序之在她起飞后发来的消息。
[怎麽没提前说?]
[我下午有场应酬不能推,但会早些回去,让林叔提前去机场接你。]
看完消息,林叔的电话也打进来,问她:&ldo;钟小姐,现在落地了吗?&rdo;
钟晚应了一声。
林叔说他就在通道出口等,让她直接出去就行。
又有将近一个月没见,下机时钟晚深吸一口气,内心还是有点小激动。
她这时觉得,她跟梁序之工作忙时常会分隔两地似乎也没t什麽不好,虽然分别的时候会有不舍,但每次别后重逢,都是非同寻常的雀跃。
像是把分别期间积攒和压抑的情感一次性释放,更彻底,也更浓烈。
认识林叔三年多,因为平时梁序之身边大多都是他跟着,又加上年岁的缘故,钟晚也很难把他当场普通的管家或者佣人,每次见到,都觉得是个和蔼亲切的长辈。
在通道入口碰面时,钟晚照例先笑着问候了他最近的身体状况。
林叔笑道:&ldo;我好着的。就是梁先生这段时间工作也忙,上周还又去英国考察了一趟,过去回来都赶时间,回来就感冒了。&rdo;
钟晚皱了下眉:&ldo;他居然没跟我说。&rdo;
林叔:&ldo;也不是什麽大病,他肯定不会主动说。&rdo;
钟晚回忆了一下,上周她也很忙,连原本每天一通的电话都省了,就偶尔微信上用文字交流几句互道个晚安,直到今天。
不过,怪不得前几天梁序之提醒她注意保暖,感情是自己病了。
林叔果然把她送到了太平山那栋别墅。
一年多没来过了,这里一切如故,满院子哑巴一样的佣人,前院各种珍稀名贵植物,只是客厅的陈设相较她在时变了些。
原本在玻璃墙旁边的沙发被挪了个位置,钟晚依稀记得,当年她最初造访时,那沙发好像就是摆在那的。
厨师给她準备了晚餐,吃完后,天色也差不多全都黑下来。
钟晚上楼,去了他们以前住的那间卧室。
迈进门那一瞬间,又是久违的感觉,许多曾经的画面也浮现出来,但基本都是限制级的。
她定了定神,摈除杂念,熟门熟路地走到衣帽间,拉开门。
看见里面一件她能穿的衣服都没有,钟晚才想起来,去年她刚回杭市,梁序之就把她的各种衣物一应打包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