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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第2页）

她用力咬了不知多久，他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任由她咬着发洩。

约摸一刻钟后，李泠终于松了口，她握着他的手，见其手背处血迹斑斑、血肉模糊的牙印，忽然垂泪：“郑十，谢谢你。”

他给她擦泪：“不谢，应该的。”

郑淙刚回应完，就又听她问了一个十分跳脱的问题。

她仰起脸，水灵灵的杏眼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问：“郑十，你是不是喜欢我？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暗恋心事被当事人知晓的快感和惊喜，瞬间使他如被闪电击中，只觉一股电流从被她握着的手上蔓延到心上，再蔓延遍他的全身。

他眉眼含笑：“泠娘，你真了不起，终于发现了。”

他情不自禁捧着她的脸，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无奈又欢愉地正面承认：

“喜欢。早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喜欢了你很久很久，久到从上辈子就开始了。”

飞天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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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喜欢了你很久很久，久到从上辈子就开始了。”

李泠心中一动，“上辈子，是什麽时候？”

郑淙告诉她：“很难说清具体是从哪时候开始的，也许是我每一次被父亲责罚，你为了帮我就跟在后面一起受罚之时；也许是上辈子在清州河中，为救你之时，口对口渡气的那一吻开始。总之我真正意识到对你的喜欢，不再是兄妹之情的时候，曾苦恼过，自责过，无奈过，意难平过……你曾数次问我心里那个人是谁，面对你的询问，我越发觉得自己卑劣、恶心、不是人，不敢也不能告诉你。”

“我想过无数种可能，想过是我心理扭曲，是我有病，才会爱上自己的妹妹……我唯独没想过也不敢想，你与我其实并无血脉之亲。泠娘，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郑泠仔细听着，不觉泪如雨下。

她拉下他的手，朝后退了退，退出他的怀抱，缓缓说道：“对不起。你我之间，十几年的兄妹情谊，我转变不了其他……”

意识到她的抗拒，郑淙不觉得意外，他只是微微酸涩，连忙止住她拒绝的话：“别说，别说。我知道，这只是我一个人的单相思，我不能自私的将此强加于你。我只是庆幸，终于能够亲口向你宣告，泠娘，你不必觉得有所负担，以后我也不会给你任何困扰。”

她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你先回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赶在他开口前，她又道：“放心，我才不会再寻死觅活了。再过几日，国子监女学馆，就开学了，这是我母亲的心血，我会好好活着，替着她见证女学的複兴，看女学遍地开花。”

直至上元日，被郑淙担心着的李泠，才迈出公主府，自身世风波之后，带上手礼第一次回到郑家。

郑邺听说她来，只避而不见。

崔氏见着她，既心疼又尴尬，抹着眼泪与她说了会儿话，“你的东西，原封不动在你住的院子里，你若要搬走，随时回来取。”

她忍着流泪的沖动回应：“多谢国公夫人十数年来的照顾，生恩不如养恩亲，说句厚脸皮的话，在我心里，您始终是我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