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念指了指桌子上的药:“先吃药。”
慕秋凉微怔了一下,云初念看出了他有反抗的意思,挽起他的胳膊,轻哄道:“夫君哥哥说t好的要听我的话,要乖乖吃药。”
慕秋凉完全抵抗不了她这般温柔的语气,点头道:“好,听你的,先吃药。”
云初念把药拿给江义,让他去厨房煎药,然后又让下人给慕秋凉準备了洗澡水。
慕秋凉去偏房洗漱,洗漱期间又开始流鼻血,他烦闷地用毛巾擦着,心里开始忐忑不安,他好怕突然之间就离开了,这对云初念来说打击非常大。
他洗漱完回了正房,云初念正坐在桌前等着他,她走上前,拿着毛巾帮他擦头发,见他洗漱都没把佛珠手串摘下来便放心了。
她一边给他擦着头发一边道:“我打听了一下,听人说流鼻血也不是什麽坏事,人的身体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毒素,有时候会通过鼻血流出来,身体虚也可能只是暂时的。”
她突然如此乐观,让慕秋凉有些不适应,不过有她的安慰,他还是非常开心的。
云初念继续道:“你既然相信江太医,那就听他的,该吃药吃药,该休息休息,你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换做是我,我也会急出病来,只要咱们配合大夫吃药,总会好起来的。”
慕秋凉轻声应着,只要她不紧张他就能放松一些,结局即是如此,在仅有的时间里陪着她开心才重要。
云初念帮他擦干头发,简单帮他挽了一下。
药煎好以后,云初念把药端给慕秋凉。
慕秋凉虽然很排斥吃药,但还是接住了。
前世生病那几年,他吃的药都快赶上吃的米多了,现在一看到药就害怕。
他闭着眼睛把药喝下,这种临死前喝药的熟悉感让他心里烦闷。
云初念打趣他:“怎麽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吃个药吓成这样。”
慕秋凉笑回道:“是药三分苦,没人喜欢苦的东西。”
云初念凑近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问:“那现在呢?还苦不苦?我的嘴巴可是很甜的。”
慕秋凉点着头,牵起她的手:“不苦了,现在很甜很甜。”
云初念拉他起身往门外走:“快去用饭,今日早点睡,明日你还出去吗?”
慕秋凉与她并肩出了门,回道:“明日,我打算去趟抚州。”
云初念立即停下了脚步,问他:“去抚州做什麽?”
慕秋凉斟酌了片刻,回道:“平南王一直想造反,我做了埋伏,準备将他一举拿下,五天的时间就差不多了。”
打一场胜仗还需要几个月,平一个造反的王爷,即便是埋伏好了也不可能五日。